蘇凌頓覺自己的精神好了許多。
那月兒將碗箸收了,又坐在他旁邊。
蘇凌這才又問道:“你為何要用面紗遮了臉去?”
月兒寫道:瘟疫傳人,師父說了,瘟疫未消之前,必須遮了面紗。
蘇凌看了,便也釋然,不疑有它。
月兒看了看窗外。
星斗漫天,夜已深沉。
于是她向蘇凌做了一個(gè)歪頭靠手的動(dòng)作。
蘇凌明白,這是她催他睡覺的意思。
他問道:“你不睡么?”
她指了指蘇凌,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
蘇凌明白,當(dāng)是自己睡了,她便會離開也睡了。
蘇凌只是剛剛蘇醒,卻還是虛弱。
方才說了許多話,已然覺得疲累了,這才又閉了眼睛,過了一會兒,便又沉沉睡去。
這月兒又等了一會兒,方才悄然起身,輕輕的自房中走了出去。
直到她走出院子,走出大門,反手將大門輕輕虛掩。
她抬頭看了看深黑的天色,又聽了聽周遭。
萬籟俱靜,只有蟲鳴陣陣。
她這才朝著空無一人的長街中走去,不一時(shí),整個(gè)身影便消失在長街之上。
舊漳靠近軍營營地處,有一棟看起來還算周正的院落。
那是張神農(nóng)這幾日暫住之地。
今日張神農(nóng)又是勞心勞力的一天,直到星斗滿天,他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
如今只是剛靠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
忽的聽到大門外似有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便有輕輕的叩打門環(huán)的聲音。
張神農(nóng)眉頭微蹙,如此夜深,外面竟有叩門聲?
他這才緩緩下榻,拄了竹杖走到大門前,緩緩的開了門。
借著月色,卻正瞧見門前站著的正是綠衣盈盈的月兒。
張神農(nóng)見是她,低聲問道:“丫頭,你怎么來了”
他忽的意識到了什么,聲音也驀地高了許多,顫聲道:“莫不是蘇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