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皆苦
兩人的動作和聲音不絕于耳,在寂靜的夜色中飄蕩在整個襲香苑中。
那隱于暗處的兩個兵士早已聽得血脈噴張,鼻血直竄,但將軍有命,不得不忍住。
過了許久,那靡靡之音仍舊沒有停下的意思。兩個小兵對視一眼,腦袋直晃,這才轉(zhuǎn)身飛也似的離開了。
房中,蘇凌和如花這般行事了約莫近半個時辰,蘇凌這才停下,閃到門前探聽了一會兒,這才走回桌前,滿了杯酒,邊喝便看著如花。
如花仍舊的繼續(xù)表演著,持續(xù)了一會兒,見蘇凌一臉嬉笑的看著自己,這才知道危機解除,馬上停下,啐了他一口道:“人走了,你也不告訴我!”
蘇凌嘿嘿一笑道:“不是,你這聲音倒是蠻好聽的,我不舍得打斷你!”
如花白了他一眼,走到蘇凌對面坐下,也拿起酒壺倒了杯酒,自己喝了一口。
蘇凌這才正色道:“你到底是誰?”
如花伸出兩個蔥指道:“我回答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兩個問題。”
蘇凌一聳肩道:“你的地盤,你說了算,什么問題?”
如花這才道:“
萬般皆苦
“不錯”穆顏卿緩緩點點頭道:“這個事情,我們紅芍影定要追查個仔仔細(xì)細(xì)?!?/p>
她似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方道:“荊南侯錢伯符死后,我父親和一干老臣又苦心孤詣扶保他的弟弟錢仲謀繼任荊南侯,只是那個錢仲謀啊呵呵!”
蘇凌不動聲色道:“錢仲謀如何?”
“未即侯爵之時,對我父親穆松那班老臣世家恭謹(jǐn)謙和,更是許諾要職。這即侯爵后頭幾年,既是侯爺,又是荊南一帶霸主,言語雖不似往常恭敬,倒也不至于怠慢。我父親和那班老臣世家更是盡心竭力,保他侯位穩(wěn)固。如今錢伯符長子遠(yuǎn)離荊南,再無人威脅他的侯位。他便不再遮掩,任用周懷瑾等一干少壯新貴,刻意制衡,荊南元老與新貴明爭暗斗,他更可以坐收漁人之利?!?/p>
“好一個帝王之術(shù)!”蘇凌嘆道。
穆顏卿不置可否道:“我父親雖然升了官職,更是位列文臣之極,但早已是有名無實,可有可無了。父親心中悲憤,思來想去,穆家家道中落,這里面的根由便是那揚州牧劉靖升。我眼見父親悲憤苦悶,身體越來越差,便決意以女兒身為父親討個公道!這眼下第一個便是欠下我穆家血債的揚州牧劉靖升。父親與我苦心經(jīng)營數(shù)年,紅芍影方有如此規(guī)模。那荊南侯錢仲謀倒也算是個有大格局的人,他知道我父親有怨言,但絕不會親手毀了這曾灑下過血和淚的荊南江山,也為了安這班老臣的心,制衡如今如日中天的新貴少壯,便承認(rèn)了紅芍影,但我雖為影主,紅芍影只為他一人效死。”
蘇凌感嘆點頭道:“錢仲謀好手段啊,如此一來,你即為他效命,他又抓住了你穆家的命脈啊。自古無情是王侯,可見一斑?!?/p>
“兩年前,我和父親穆松便籌劃了刺殺劉彰的計劃,我聽得劉彰好斯文,又頗為好色,更迷戀這襲香苑中的某個娘子,便潛伏在這里,憑著我的魅術(shù)成了這灞南城的花魁。今夜便是我動手的時候?!蹦骂伹湟蛔忠痪涞恼f著。
她雖說的輕松,但其中的波折艱辛,蘇凌卻是能夠感受得到的。
“只是啊還是失敗了”穆顏卿神情凄然,淚光盈盈。
蘇凌心中頗為不忍,緩緩道:“你也不必對自己太苛責(zé),你只是一個女孩子,卻要背負(fù)這許多,本就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