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蘇凌也是心緒起伏,那曲中凜凜風雷之音,讓他也心中激蕩無比。
一個煙花女子,怎有如此琴意?
蘇凌更覺得這如花身份不簡單。
如花這才淡淡一笑道:“諸位公子,方才聽了奴家這曲子,看來還是曲入人心啊。這也是今日奴家設(shè)下這襲香宴,宴請諸位的緣由所在?!?/p>
“哦?花魁娘子快說一說!”眾人眼中都有熱切之意。
那如花卻一副人見猶憐的神情,潸潸道:“有了好曲,卻無好詞奴家苦惱之極,又偏無甚才學,因而只能諸位公子救奴家一救了,今日奴家便在襲香宴上求諸位公子寫個詩也好、詞也好。如果奴家覺著哪位公子的詩詞最好,那今晚奴家紅幔帳的主人便是他了!”
說罷一副予取予求,任君憐愛的模樣。
眾人聞之見之,皆色心大動,有人看向如花的眼神恨不得剝了她才好。
蘇凌聞言,身子往后挪了挪。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杜恒小聲道:“怎么,你不想?yún)⒓???/p>
蘇凌低聲道:“我可不想跟她睡覺,我寫了詩詞,萬一被她挑中了,我豈不是要失身了?如何對得起芷月?”
杜恒沒臉沒皮,嘿嘿一笑道:“那不如你先偷偷寫了給我待會兒我去”
蘇凌低聲笑罵道:“你這個貨,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兩人說話間,早有人做好了一曲,起身高聲吟誦起來,蘇凌看去正是晁衡。
“星過瑤空朗,風搖翠浪遮。
花香洇素手,月色攏霧霞。
高語驚白燕,低旋戲碧蛙。
一簾春色夢,小坐慢烹茶?!?/p>
晁衡自己做了這詩,未等眾人說話,自己先叫起好來。
晁衡叫完好,帶著期待之色看著花魁如花,如花只淡淡笑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那晁衡雖然是個噴子,但也不是糾纏之人,見花魁這般,便知不入她的法眼,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喝起悶酒。
其他人皆低頭或仰頭,眉頭緊皺,苦思冥想。
那如花淡淡笑著,忽的眼神看向蘇凌,但見他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漫不經(jīng)心的倒了酒,一飲一啄,悠然的品了起來。
如花眼神一閃,輕輕起身,一陣幽香拂過,已來到蘇凌近前,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蘇凌先是一愣,隨即尬尬道:“你是要喝么?”
那如花撲哧一笑,這才嬌柔道:“我見這滿廳公子皆苦思冥想著如何做了好詩詞,為何獨獨蘇公子一人喝酒,莫不是奴家姿色不夠,不讓蘇公子心動么?”
說著朝著蘇凌魅惑的望上幾眼,美眸之中更是說不盡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