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豎子!豎子?。 笔捲獜睾龅拈L身而起,兩步走到墻邊,“嗆朗朗——”一聲,將自己的佩劍拽了出來。
轉(zhuǎn)回頭,朝著蕭箋舒的腳下擲去。
劍光繚繞,鋒利如芒。
“你自裁罷,省的我費(fèi)事!”蕭元徹的聲音冰冷而低沉。
蕭箋舒聞言,先是一窒,隨后眼中放出兩道冷芒,忽的一把抓起腳邊的長劍,臉上滿是決絕之色,一字一頓道:“父親讓孩兒死,孩兒猶死而已!”說著抄起這把劍,往脖項(xiàng)上一放。眼看就要自戕。
蕭元徹眼珠也瞪大了,眉眼猛地一跳。
慌得魏長安不顧一切的朝蕭箋舒撲了過去,伸手搶奪蕭箋舒橫在脖項(xiàng)上的劍。
蕭箋舒哪里肯放手,兩個人便在書案下拉扯撕拽起來。
蕭元徹冷冷的盯著二人的動作,忽的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嘭——”的一聲,將兩人震得皆渾身一顫,忙停了下來。
“當(dāng)啷——”,蕭箋舒手中的佩劍撒手,跌落在地上。
兩人皆將頭一低,渾身顫抖,不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蕭元徹眼中冷芒連閃,忽的一字一頓沉聲道:“一個長跪不起,一個橫劍自殺!你們兩個真的好??!都來逼我!逼死我你們都高興了,是不是!”
蕭元徹說完這句話,忽的覺得頭痛欲裂,雙眼發(fā)黑,身體一軟,差點(diǎn)倒下去。
難以忍受的疼痛,讓他大叫起來,一只手使勁的按著額頭,另一只手撐住搖搖晃晃的身體,痛苦的喊道:“痛煞我也!痛煞我也!魏長安,丹丸!快,丹丸!”
“主人”魏長安痛惜的老淚縱橫,使勁的在地上爬到一旁的書架上,一眼看見那個放著丹丸的匣子,打開看去,差點(diǎn)眼珠都要睜掉了,慌亂的哭喊道:“主人主人,丹丸沒有了”
“什么!”蕭元徹眼前一黑,撲倒在桌案上,昏死過去。
“啊——主人!快來人?。 蔽洪L安一下蹦了起來,拼命的跑過去一把將蕭元徹抱住。
蕭箋舒也慌了手腳,騰地站起身來。兩步來到蕭元徹近前,也大聲呼喚起來道:“父親!父親!莫要嚇唬孩兒,父親若有個三長兩短,孩兒百死莫贖??!父親!”
門前慌慌張張的滾進(jìn)來數(shù)個下人,見到這個情況,皆嚇得臉色刷白,渾身顫抖,有人聲音凄厲道:“丁醫(yī)官告假回鄉(xiāng)去了”
“什么!這可要了老奴的命了!”魏長安頓時(shí)六神無主,放聲大哭起來。
屋中頓時(shí)亂成一團(tuán),哭聲喊聲此起彼伏。
便在這時(shí),一人剛好走進(jìn)院中,便聽到了書房傳來哭喊之聲,隱隱聽去,似乎是司空出事了。
他臉色頓時(shí)大變,三步兩步走進(jìn)書房,正看到一群人六神無主,束手無策。魏長安抱著一個昏厥不醒的人,正是蕭元徹。
蕭元徹雙目緊閉,臉色刷白,但卻透出一股妖異的紅色。
魏長安一眼認(rèn)出,來者正是中書令君——徐文若。
“令君,令君這可如何是好”
魏長安朝著徐文若哭喊道。
徐文若臉色凝重,一把將蕭元徹抱在自己懷里,高聲喊了幾聲司空,卻見蕭元徹雙目緊閉,牙關(guān)緊咬,眉頭擰著,看起來痛苦非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徐文若不敢耽擱,將蕭元徹的手腕抓住,細(xì)細(xì)的診起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