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強勢的如同他硬朗俊闊的五官,富有攻擊性,卻又叫人無法抵擋。他的臉、他的手、他的舌。
仿佛全都是他腦袋的千軍萬馬,只要中樞下發(fā)指令,攻城掠池一般就讓我淪陷在這浩浩蕩蕩的氣魄之中。
而不知何時,自己竟也成為他的小將中的一員。為他折服,想要更多。
后來呀~~凌晨的街道上跑過兩道身影,門面的門被打開,又被快速關(guān)上。那小小的木門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
租下這個門面的時候,我可沒想過有一天會是用來當(dāng)做一個臨時而又富有刺激的征地。
我們兩個誰也不讓著誰。
誰也不想甘拜下風(fēng)。都各自拿出沉釀已久的本事。
……
后來他幫我架火燒剛剛打出來的漿。雨棚的炊煙又裊裊升起,本來王浩還說要不今天就別做豆腐了,想讓我休息。
但我依舊拖著疲憊的身軀堅持。
剛剛在打漿的過程中,我看著被火光照耀的他。
心里劃過一個想法:他每個月都給我錢,最少也是三千。我現(xiàn)在租了一個門面在這兒做豆腐賣,生意還算是不錯。他的商業(yè)道路卻遭遇瓶頸、儼然是雙腿陷入泥潭一大半。他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不好甩卻又不好說的累贅?又或者看著我現(xiàn)在租個門面在這兒賣豆腐,對此有些不太好又帶個人情緒的想法?
比如說:他會不會覺得我都已經(jīng)拿了他的錢,還想著要掙更多的錢?過于貪心?
又或者:他算得上是我生活中出財?shù)哪莻€人,我租門面兒也好,干什么也好,其實應(yīng)該和他打個招呼,和他商量一下的?這也算是一種尊重。
不過話又說回來。無論我做豆腐這事有沒有和他商量,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始終覺得一個獨立自強有思想的人怎么都比一個又慫又懶的米蟲來得好。
王浩應(yīng)該不會這么想。只是平常我生活的這個環(huán)境太受局限,我認識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心思狹隘而有自私自利罷了。
但他不一樣,他是見過世面的人。
不至于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越來越好。
他本身就是沖到經(jīng)濟前面去的男人,這大千世界,生活百態(tài),什么他沒見過?又怎么能是生活中這種拿著死工資,一邊抱怨家里女人不會掙錢,只會花錢,一邊又壓制女人掙錢,害怕女人掙錢多過他壓他一頭的人相提并論的?
大概察覺到我走神,他把火架好走過來,從背后摟著我,下巴搭在我肩膀上,磕著眼睛懶懶的問:“想什么呢?剛剛還不夠?一直盯著我,眼睛都舍不得挪一下。嗯?”
我被他說的有點羞。
卻又好像已經(jīng)在剛剛深刻接觸中對這個黏糊糊、色呼呼的人重新習(xí)慣起來。
所以我并沒有懟他,而是雙手搭在他環(huán)著我腰的那雙手上,頭也偏靠著他的頭。
我問他:“你是不是覺得很累啊?”
“……還行。你……什么時候能休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