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去。
他便說:“一天天就知道學習,去跑一跑又不會死人。鍛煉鍛煉身體,就一千五我給你決定了?!?/p>
我說:“決定了我也不去。”
他盯我,問我怎么這么犟?
我說:“別人都不去,我為什么要去?你還不是看著別人不去才讓我去的,不去不去,要去你讓她們?nèi)??!?/p>
然后就換來我們班主任說的“真是個伶牙利嘴的東西。”這句話。
我問王浩:“你怎么知道這話?”
“你猜。”
“切,肯定就在我周圍哪里趴著偷聽唄,還需要猜?”
“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去上廁所,光明正大的聽的?!?/p>
他辯解道。
“好吧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誒,你去上廁所怎么會從我們班隊伍那兒過,廁所不是在另外一頭?”
“吃面,面坨了。”
他說。
我盯著他,抿唇笑。拆穿與不拆穿已經(jīng)不重要,追不追問也不重要。那些事兒成為我們兩個現(xiàn)在某些瞬間的談資,讓我們都能回憶一下過往,又增添當下的樂趣。
這已是人生一大幸運。
飯后,我倆在青云路漫步往車子的方向走,順帶消消食兒。
王浩讓我走里側(cè)。
街道上車子很多,尤其是亂竄的小電瓶。我看它們就跟魚一樣在街面上游來游去。
心里起了個念頭,說:“唉,王浩,要不我也去買一個小電瓶?這樣就不用花時間考駕照了。你覺得怎么樣?”
我會騎自行車,按理來說這個應該很簡單。
“你這是看著人家開什么你就想要什么?”
“我哪有?我覺得挺實用的,你看,可比那些私家車出租車速度快多了。各種角落都能走。你看那個,私家車和出租車不能走吧,人家擠一擠就過去了。太方便了?!?/p>
“以后人家約你見個面談個生意什么的,你就騎著個電瓶車過去?”
他說。
我微微愣。
自己自然也覺得不妥,但我想到的是我和他重新見面時的場景。
“話說,當時我們兩個重新見到那會兒,你不也是騎著個摩托車在鎮(zhèn)上亂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