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就講到這里吧。你上樓吧,我也回去了。
哦,對了,這些事兒你別和浩哥提。不要在他面前提到任何關于孩子的事兒,就當是我提前感謝你了?!?/p>
“……我知道?!?/p>
我都忘了讓他路上慢一點兒。因為根本還緩不過來。李小開說的那些話還縈繞在耳邊。但我也知道這個時間點不能長久在外面待,所以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心境,回家關上門,才重新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坐在黑暗中,深想剛剛李小開說的那些話。
后來拿著手機想聯(lián)系王浩。
信息編輯了一條又一條,卻又不知道該和他說什么?怎么說?
我倒靠在紅木沙發(fā)上。
心想:算了吧,李小梅,不要再去想這些事了,這些……王浩這輩子都不可能釋懷。以后,盡量不要和他提相關的事兒。
怪不得他在面對我兒子的時候……我不知道,是因為聽到這個事兒衍生想法的原因,還是怎么,總覺得他就像一個真正的父親站在他的孩子面前。
當然,可能是他這個人本身就很好,我也不應該這么想。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真的把我的兒子當成他的兒子,如果這樣可以減輕一點他心里的負擔和痛苦,那我是一萬個愿意。
我希望這輩子,接下來的幾十年的光陰中,他可以一天比一天過得輕松一點。
也希望那個遠在天邊的孩子可以……最終可以有一個好的歸屬。
我最后拿手機給他發(fā)了一封信息,言簡意賅,只有兩個字:【晚安!】
他大概是在十五分鐘后回我的,也回了一個晚安!
后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入睡的。醒來又是全新的一天,要送兩個孩子讀書,要回老家種地,要喂豬。
村里對張健在外面有人的這個事兒好像還沒有完全散。依舊還有人在評頭論足,甚至有人很高傲輕蔑的說:這個李小梅平時對我們兇巴巴的,到了她老公這兒,就跟個縮頭烏龜一樣,而且還是綠的那種,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都被戴綠帽子了還這么淡定,要是我早就殺過去了!
我沒管,把菜地里的菜勻一些起來,規(guī)整放進提兜。
心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打電話問問張健工資的事了。
最有力的攻擊謠言的方式不是同她們爭吵,而是當著她們的面,用最平靜的話語得到她們難以得到的東西。
比如,難以從遠在他鄉(xiāng)的男人兜里摳出來的工資。
張健說話的時候我還故意開了外放:“晚一點下班我就去銀行,你再等一等?!?/p>
我欣然揚唇:“好,那你在外面注意身體,和親戚走動的時候注意點兒,別再被人家拍到照又說是你在外面養(yǎng)的人,那我可就不好給你澄清了~~”
電話掛斷,剛剛趾高氣揚說大話的那些人一個個都綠了臉,我伶俐的目光梭巡一圈,她們一個個埋頭假裝干活去了。
我也不管,哼的一聲,提著提兜回家了。
只是剛開門就被一只手圈了進去。還沒來得及叫,嘴巴就被一只手捂著。人被頂在墻上,門也被他踢關上了。
一大股熟悉好聞的味道彌散開。我這才定神,看他。
“你……”他的手從我嘴上松開,人依舊帥,眉眼深邃,五官分明,頭發(fā)剪短了,更精神了,我問他:“你怎么進來的?”
他卻不答反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他要錢,你就這么缺錢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