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終于臨近,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我不知道是正經過路人還是我意識中跟蹤我的人。
最好是我太敏感,胡亂的瞎想吧。
畢竟我也沒得罪誰。怎么會有……怎么還會有人跟蹤我呢??
借高利貸的人已經拿錢走了,而且他們知道我和張健已經離婚。
但凡聰明一點的都不會再借錢。也沒有理由再找上我。
難道是……?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我們身前走過,就隔著一道又薄又簡單的木門。
真的是他!
真的是張??!
看著他走過,過了好久我才把兩個孩子的嘴巴放開。
兒子在我身邊輕輕的問:“媽媽,剛剛走過去的人不是爸爸嗎?”
女兒問:“爸爸不是說去打工了嗎?怎么在這兒呀?!”
是啊,他不是和兩個孩子說他去打工了嗎?怎么出現在這兒?
這讓我也覺得特別惶恐。
而且還一直跟蹤我們。
我仔細回想之前的事。兩個孩子來鎮(zhèn)上讀書,張健也是知道的。
或許他是好奇為什么這兩天我沒讓孩子讀書?
可他一個大男人,哪有這么細膩的心思?兩個孩子的吃穿用度讀書的問題他從來沒考慮過。
又或者是……不甘心?
但家里沒錢了,我和他該說的也都說了。他要覺得不甘的話,在家里早就發(fā)作了,又何必還要苦苦的搞跟蹤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兒?
難不成是有人從中作梗挑唆關系?他聽完想暗中調查我和王浩?
這也不無可能。他能準確的說出王浩的姓氏,應該是在哪兒聽到了風聲。
幸好我發(fā)現的早,也行,如果他就這么坦坦蕩蕩的去打工不計較了,才是不太正常。
如果是調查,也得兜里有閑錢,有閑時間。
那就奢侈兩天。我?guī)Ш⒆踊乩霞?,早上下午分別打兩趟摩托車,一趟送他們上學,一趟接他們回家。
他觀察兩天自己就覺得沒勁了。都不用我出面。
我正想和兩個孩子談我的安排和想法,包里的電話鈴聲突兀響起。
我被嚇得手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