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有問題了?!焙皆埔贿呎f一邊裝成嘆氣的樣子說道:“賈公子,實不相瞞,冷亦蕭雖然是奴籍,但與其它的奴隸還有所不同,這主要是因為他的出身。要不然的話,他來寧古塔十六年了,光是將軍就換了幾位,他又有這么好的功夫在身,那為何就沒有人想要把他買走呢?”
胡步云沒有把話點透,但他相信,以賈平安的聰明,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賈平安當(dāng)然明白了,其實在來的時候,他就想過這些事情。曾經(jīng)郎中令之子,就算是再落魄,那也是有家承的。連皇帝曾經(jīng)都忌憚的人,他的后代豈是能夠隨便現(xiàn)于世的?
但賈平安就是看中了冷亦蕭的功夫,相比之下,古明月就差太多了。有這么一個高手在自己身邊,他和家人的安全都會大有保障,為此,就是費一些力氣也是值得的。
“將軍,我們明人就不是說暗話了,您說吧,如果我以后想要把冷亦蕭帶到昌都,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或是說需要多少的銀子,您開個價碼。”
賈平安才不相信,胡步云會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他能在寧古塔當(dāng)將軍,顯然上面也是有人罩著的。而他辦不成的事情,只要把身后之人給喂飽了,不就行了。
“賈公子,我說了,這件事情很難辦。”誰知,胡步云根本就不接這個話茬。
但這句話一說,賈平安還是看到了機(jī)會。
很難辦,而不是辦不了,這就證明只要付出的足夠多,事情還是可以得到解決。
“銀子?杜康酒、葡萄酒還是華茶?需要多少給個數(shù)。實在不行,百年的老參如何?要幾株,同樣給個數(shù)?!?/p>
此時的賈平安開口了,展現(xiàn)出了他財大氣粗的一面。
說起來,別看天下第三樓,天天生意好的不得了,天天都是人滿為患。但實際上,賺不了太多的錢。
這與寧古塔的人均消費水平有關(guān)系。若是需要的銀子太多,這里的人也不可能天天消費得起。
好在的是,賈平安空間里很多東西都自產(chǎn),只要放下了種子,那都是高產(chǎn)而出。支出的成本上節(jié)約了太多,才讓賈平安手中攢了一些的銀子。當(dāng)然,論到大頭,還是他提前入了鄭氏祠堂,從里面取走了二十萬兩。
可即便是這樣,論起銀子的數(shù)量,他相比于一些昌都的大家族而言,還是差之甚遠(yuǎn)??刹灰o,他有酒和茶,再不濟(jì)還有人參呢?這些可是他最好的底牌。
賈平安如此自信的說出了這些話,甚至百年人參還問要幾株,這可著實是把胡步云給嚇到了。
年前的時候,胡步云想要給上官送禮,特意問過賈平安,問他手中可有百年以上的人參,他高價買都行。但被拒絕了,現(xiàn)在看來,人家不是沒有貨,而是根本就不缺那點銀子呀。
而這些話,也成功的打動了胡步云。
別的不說,他在昌都的確是人罩著自己的,那為了維持這相隔千里遠(yuǎn)的關(guān)系,他就必須要想辦法送點好東西過去。那不管是葡萄酒還是杜康酒,又或是華茶,尤其是百年以上的人參,都是送禮的絕佳禮品。
相比于這些好東西,一個十幾年前的犯官之后又算得了什么。
先不說,冷默然早就死了,就說這些年來,宮廷侍衛(wèi)們換了多少波,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起不了什么風(fēng)浪。
“兩株百年老參,杜康和葡萄酒各十壇、華茶五斤,同時還要銀子五千兩?!焙皆平K于開口了,且還屬于是獅子大張口。
聽著這些,賈平安只是坐在那里冷笑不語。
剛才他說的是,任選一樣。但現(xiàn)在,胡步云卻是所有的東西都要,還真以為這些東西是路邊的野草,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當(dāng)然,這些東西對于賈平安而言,真不算什么。但他不能就這樣把東西如此輕易的拿出,去給了別人。
真這樣做了,豈不是等于告訴其它人,他自己的財力深不可測?
賈平安沒有回答,只是冷笑已對,看在了胡步云的眼中,他發(fā)出了訕訕的一笑后道:“那個,是有些多了哈?!?/p>
“百年老參一株、酒各五壇、華茶兩斤。至于銀子嘛,沒有?!辟Z平安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等于是砍了一半價還要多一些。
“成交?!焙皆飘?dāng)下便是連連點頭同意。
剛才自己不過就是獅子大張口。許他提要求,就許別人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