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沉默,
他注視著周丞堯,心臟微微抽疼。
“騙我啊。”周丞堯斂起情緒,
坐直,
銳利黑眸直視林野,
“我給你養(yǎng)老,你的狗我也給你養(yǎng),
我養(yǎng)你一輩子?!?/p>
“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建議你再考慮考慮,
查查精神分裂病史,
這不是小事?!绷忠罢f,“你沒見過精神分裂的人,
發(fā)病沒法控制自己,會砸東西會罵人。那時候,
我不是我,
你懂么?”
“哪又如何?無論什么樣你都是你?!敝茇﹫蛘f,“我十七歲認識你,
到現(xiàn)在五年。你是什么樣,你是什么人,
我都喜歡你?!?/p>
林野的眼睛泛紅,抿緊了嘴唇,
他想笑沒笑出來,他可以說周丞堯幼稚,可說不出口,他知道周丞堯的認真,
對感情的認真。
周丞堯起身到他面前手落下去,放到林野的頭發(fā)上,俯身平視林野?!澳闳舨恍牛铱梢哉衣蓭熯^來做公證。余生我養(yǎng)你,我有這個決心。”
長久的對視,林野攥緊的手又松開。
“剛剛那些話是我扯的,如果我犯病,你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绷忠皬娦谐镀鹱旖牵f道,“我感謝你?!?/p>
周丞堯的手落下去蓋住林野的眼,林野很安靜,乖乖閉著眼。
“周丞堯,犯病的人很恐怖,他們什么都不知道,身邊的人很痛苦,而且不是痛苦一時,那是一世,直到死才能解脫?!绷忠皣@口氣,說道,“我可以騙你,但我不想。”
周丞堯別開臉,他強行把情緒壓下去,重新看著林野,嗓音控制的很好,平淡無波,“現(xiàn)在答應我,我們在一起,以后的事我陪你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