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虛驚一場（第2頁）

葬系俗師的力量，醫(yī)療俗師的力量，霧氣的力量，不知名的詭異力量……四種不同的力量，將這個老兵的身體當(dāng)做戰(zhàn)場，彼此攻擊、征伐、摧毀。

他快要死了。

林望得出這個結(jié)論——哪怕是他的白火，也無法拯救一個徹底失去生命力的人。

老周雖然已經(jīng)被炸的血肉模糊，但兩眼依然明亮，始終直直看著霧氣之上的天空。

等林望在他身邊蹲下的時候，老周抬起一只手，張嘴：“林兄弟……”

“周兄，別說，你要好好休息。”

林望按住前者的手，哪知這個奄奄一息的老兵，手上力氣卻大得驚人，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執(zhí)拗：“不，讓我說?！?/p>

“讓我說?！?/p>

林望意識到，對于現(xiàn)在的老周來說，說出來，已經(jīng)比休息更重要。

他默默松開手，開始做一個安靜的聽眾。

老喬不知什么時候，也默默坐到了老周身邊。

周圍，士兵們也默默地聚集過來。

貓姑娘有點不滿四周的擁擠，碰一聲變成貓，跳到林望肩膀上，坐下。

老周滿臉血污，看著天空，許久之后，他“呵”了一聲，說道：

“我其實進(jìn)團(tuán)的時間，比老喬這死胖子還早?！?/p>

說這話的時候，老周語氣還有點得意，像個爭寵的孩子。

老喬撇了撇嘴，但沒說話。

（以下對白，略去老周說話時的咳嗽和吐血聲）

“我是被團(tuán)長在墓園里撿到的。那時候，我沒了雙親，餓得半死，在墓園里撿別人看望親人時留下的食物充饑?！?/p>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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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故事

“他撿到我那天，正在下雪，很冷，我餓昏了，看到一個墓碑前擺著吃的東西，沖過去就吃，被一個男人拎著后領(lǐng)子提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