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趙牧沒好氣地說,“殿下放寬心。陛下知道,又能如何?說不定陛下知道今日對話,對殿下一改往日觀感呢!”
“?。繒??”李承乾人傻了,瞧著自信灑脫的趙牧,心下不禁贊嘆,趙兄還真是膽大包天,甚至升起一絲羨慕。
“把嗎字兒去掉好吧!”趙牧侃侃而談,“其實殿下你好好想想,為何陛下向來待你非常嚴厲,甚至會讓你覺得毫無半點親近?”
“……”李承乾面色一暗,卻陷入沉思。
趙牧見不得他這副做派,干脆了當點破:“殿下身為儲君,卻始終困在條條框框中,絲毫不敢逾越。毫無一個儲君該有的擔當,陛下自然心生不悅!”
李承乾瞳孔猛然收縮,不由得想起前些時日在紫寰殿中。
魏王呈上新編地理志于父皇時,他卻只能低頭默然不語時的窘迫。
心中豁然開朗!對??!
青雀不正是趙兄所說那般,沒有被條條框框所限,肆意在父皇面前施展才學能力,才得到父皇諸多寵愛嗎?
他總覺得他是太子,被身份所累,生怕行差就錯,反而畏首畏尾,壓根沒想過他其實也能跟青雀一樣。
抱著不做不錯的態(tài)度,能不顯得無能嘛?
念及于此,李承乾突然也想明白。
父皇知道他積蓄實力不可怕,可怕的是父皇知道他壓根沒實力,是個無能之輩!
李承乾突然伸手緊緊抓住趙牧的手腕,異常誠懇道:“孤想明白了,按趙兄所說,還請趙兄助我!”
額……
趙牧看著李承乾炙熱的目光,還牢牢攥著他的手腕,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好說……好說!”趙牧拱手,借此掙脫李承乾,強忍著心中泛起的惡心。
“既然殿下明白該如何做,那在下真有一計獻與殿下,此計若成,定能使得陛下對殿下刮目相看!”
“哦?”李承乾眼睛亮了,急不可耐拱手請道:“還請趙兄不吝賜教!”
趙牧眼底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食指蘸酒,在案幾上劃出一道蜿蜒曲折的線條。
李承乾動了動嘴唇,又欲言又止。
“殿下請看?!壁w牧拉著李承乾,指著案幾說:“此乃長安城到關(guān)外的商道,每年自西域諸國經(jīng)此入京的商隊,須得過一十六道稅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