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會熱鬧繁榮,人來人往,沖淡了我心中的煩悶。
裴瑾行手里抱著各種小吃,哄著我多吃點。
我們走到一處許愿墻邊,上面密密麻麻掛著許愿牌。
裴瑾行捏了捏我的手心。
“寶寶,要掛一個嗎?”
我搖頭正要拒絕。
裴瑾行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俞晚晚的專屬鈴聲。
他慌亂掛斷電話,可對面又接二連三地打過來。
我平靜地看著他,“接吧。”
裴瑾行接通電話,滿臉不耐,“我不是說了今天我要陪老婆,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嗎?”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
裴瑾行呼吸陡然粗重起來,眉眼中染上欲色。
他轉(zhuǎn)頭看我,滿臉愧疚,“對不起寶寶,有個特別棘手的官司,要我去處理一下?!?/p>
我點點頭,壓下心中翻騰的惡心。
“工作要緊?!?/p>
我深呼吸幾口,攥緊了手心。
許愿墻的最高處,掛著我和裴瑾行的許愿牌。
取下,摩挲著上面因為年久而淡化的字跡。
【歲晚青山路,白首期同歸——傅詩予裴瑾行】
當時裴瑾行滿含愛戀繾綣地看著我,字句真摯道:
“愿我們一路同行,相伴直到白發(fā),期望我們共度余生,不離不棄,生死相依?!?/p>
我也曾沉溺于??菔癄€的誓言無法自拔。
如今,生銹的誓言,爛掉的感情,我都不要了。
我面無表情地將許愿牌扔進垃圾桶,轉(zhuǎn)身離開。
俞晚晚發(fā)來消息。
【他說他口渴,非要架著我求水喝,弄得我好癢啊?!?/p>
【姐姐,我身上倒了紅酒,他都吃醉了,你不會生氣吧?】
發(fā)來的視頻中,裴瑾行貪戀地吮吸著俞晚晚身上的酒。
從上到下,直至探向秘境。
我沒回復,只是留存好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