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抽到鬼牌的是蘭斯,他露出壞心眼的笑容,鬼牌在指尖轉了一圈,視線掃過在場的游戲參與者們,刻意在溫枝手里的卡牌上停頓了半秒。
“開局先來點簡單的,2號抱著5號走一圈,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面無表情的唐納德在揶揄的笑聲中站起來,抱著羅伊在客廳里走了一圈。
簡單的開局讓溫枝緊張的神色緩和下來,在兩三輪游戲過后,唐納德的手表和戒指被克里斯摘下,羅伊按著路德對視了十秒,溫枝喂了身邊的唐納德一整罐啤酒。
【其實也還好啦,大家玩的都不是很出格?!克畔乱桌迺r還心情很好的和系統(tǒng)感嘆,儼然一副放下心來的神態(tài)。
【呵?!?/p>
系統(tǒng)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只深陷狼窩還不自知的小綿羊,自以為的安全,不過是狼群在亮出獠牙之前的試探鋪墊。
氣氛是從蘭斯再次抽到鬼牌開始變得不對勁的。
眉眼熱情洋溢的英俊金發(fā)帥哥,在惡作劇方面好像有獨一份的天賦,
視線在眾人手中的卡牌背面轉過一圈時,和羅伊短暫的對視沒人注意到,他挑眉道:“3號需要回答5號一個問題,說真的,我有點困了,所以這個問題最好能刺激一點?!?/p>
溫枝手里的卡牌是3號,她環(huán)顧一周,羅伊把卡牌放在木桌上,露出了數(shù)字5。
溫枝對羅伊的印象是開朗樂觀的老好人,會在商店里提醒她被欺騙的事實,也會細心給她介紹探險社的成員,雖然有些富二代的惡劣小毛病,但整體來說也無傷大雅。
所以在羅伊問出那句話時,她整個人還處于沒反應過來的狀況外,耳垂就已經(jīng)變得滾燙。
“有做過嗎?插入式的性行為,和你的男朋友,或者前男友們?”
大學畢業(yè)后幾乎成天宅在家里的溫枝,連同學聚會都沒參加過,同性之間的交往都少得可憐,更別說這種全是異性的游戲現(xiàn)場。
過于露骨的問題,像是單純好奇一般從羅伊嘴里問出來,被一群人直勾勾的盯著時,溫枝踩在沙發(fā)沿上的光裸腳趾都忍不住蜷縮起來。
她恨不得把整張染上粉色的臉都埋進膝蓋里,但男生們并沒有因此起哄或者發(fā)出怪笑,就好像這種問題實在很普通一般。
她紅著臉回憶了一遍人設劇情,確定性格孤僻的亞裔少女一直獨來獨往后才飛快又小聲的回答:“沒有!”
“沒有做過愛?”莫名其妙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羅伊哼笑著湊過來,呼吸里都帶著一點酒氣,他說:“不會連男朋友也沒有談過吧,乖學生?”
溫枝被這種話題搞得臉紅耳朵也紅,刻意露出兇巴巴的表情把他湊過來的臉推開:“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好吧。”羅伊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坐回自己的位置時,臉上還帶著停不下的笑意。
從這里開始,游戲就開始往溫枝完全不習慣的古怪氛圍發(fā)展了。
一個比一個露骨的過分問題,一次比一次超綱的游戲要求。
被迫聽了一堆類似于一周擼幾次之類的問題后,溫枝甚至知道了這群男高中生的陰莖長度,盡管她對這方面根本沒有一點求知欲。
好幾次都想直接退出游戲算了,但她真的害怕一個人待著,只能慶幸游戲一直沒輪到自己。
但幸運之神不可能一直眷顧她。
當蘭斯再次拿到鬼牌時,溫枝就有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依舊是熟悉的超綱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