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了自己復仇!”
鄭逸書露出一抹復雜的笑容,上了船,與情難自已的彩云抱在了一起。
“結束了么?”
目送船只離去,燕修笑了笑,想到這一起震動兩廣的曲折大案,亦不禁感慨道:“真是好險啊!沒想到錦衣衛(wèi)來了個厲害人物,瓊山更有一位少年神探,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此案的結果比我們預想的還要更好些!”
這一切的源頭,在于游學的貧寒學子鄭逸書,被卷入了合浦民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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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案與送別(十更求首訂)
在于林兆恩走訪合浦縣下的各村,親眼看到了漁民的慘狀;
在于靈山知縣宗承學正直廉明,不愿同流合污,卻被毆打調離,無處申冤;
在于燕修于市井之中,散播隱霧村的傳說,將廣東唯一的藩王拉了進來背鍋,以藩王的惡名取信眾人,并且營造出這個傳說數(shù)十年前就已經(jīng)存在的假象。
事實上,它誕生不足一年,只是當?shù)匕傩罩M莫如深,久而久之,反倒都信了。
真正的案情實施,要從林兆恩向巡按御史吳麟寫的一封舉報信開始,以真真假假的線索取信對方,舉報自己的祖父林富。
當然,那封信件里看似線索充足,實則都是污蔑,一旦追查,很容易洗清林富的嫌疑。
如此一來,兩廣巡撫林富和巡按御史吳麟就能聯(lián)手,順理成章地徹查合浦一案。
無論是巡撫還是巡按,都不能肆無忌憚地調查當?shù)毓賳T,唯有賊人肆意污蔑一位封疆大吏,才有了進攻的切入點。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兩個意外。
第一個意外,吳麟沒能金蟬脫殼,按照與宗承學的約定,一起回到徐聞,反倒在瓊山被賊人擄走,等到他被救出來,最佳的時機已過。
宗承學的身體支撐不住了,選擇自我了結生命,留下指向隱霧村傳說的遺書,成為了第一位“受害者”。
第二個意外,在調查方威死亡的過程中,海玥和陸炳的深入調查,使得他們的矛頭迅速指向兩廣巡撫林富。
陸炳對于這位封疆大吏投鼠忌器,不敢貿然動手,但林兆恩何嘗不對錦衣衛(wèi)心驚肉跳,為免聰明反被聰明誤,真把祖父給連累了。
燕修想到這里,大為感慨:“這位小少爺特立獨行,十四歲就敢行險至此,將來還不知會做什么,只是他畢竟稚嫩了些,不得不冒險露面,倒是那位瓊山神探,也才十七歲吧?小川,你覺得此人看出真相了么?”
小川道:“應該不能吧?他若是發(fā)現(xiàn)了真相,豈能不告訴錦衣衛(wèi),將我們統(tǒng)統(tǒng)拿了領賞?”
“呵!誰又能說得準呢?不過如此一來,我確實欠他一份大大的報酬未還!”
燕修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本賬簿,輕輕撫摸了一下,眼角的疤痕好似扭曲起來,眼神里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熱:“我最感激的,還是這位神探設下的引蛇出洞,嘿!方威手中真有一本賬簿啊,經(jīng)此一案,我終于有了報仇的資格……
“該回京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