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的時候,江野才發(fā)現(xiàn)宋可清的一根手指被扳斷了。
看著醫(yī)生給她打石膏,江野盯著打了石膏的手,眉間閃過一絲冷意。
“手指都被掰斷了,那會兒在派出所為什么不說?”
宋可清用完好的那只手給臉上擦藥,聞言,她眼里劃過一抹諷刺。
“說了有用嗎?”
脆弱應該留給會心疼你的人。
不然,說出來別人只會覺得你矯情。
臉上本來就紅腫,抹了藥膏之后,看著油膩膩的。
宋可清莫名想到了豬剛鬣。
有些嫌棄地收回視線,將藥膏蓋子擰好。
看了一眼還站在旁邊的江野,視線掃過他剛抹了藥,泛著密密麻麻紅疹的手。
淡聲開口,“明天你抽空,咱們?nèi)ヒ惶嗣裾??!?/p>
江野呼吸微滯,眉間收緊,視線從宋可清打著石膏的手上收回,淡聲開口,“我明天沒時間?!?/p>
“那就后天?!?/p>
宋可清說完,唇角輕扯,譏諷地看著他,“別說你后天也沒空。”
“江野,別忘了,是你先同意了離婚,我才答應不追究的。”
“既然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又何必再做出這副樣子,平白惡心人?!?/p>
她的語氣可以說是很平靜,說到后面,連譏諷都消失。
江野身子一僵,心臟處泛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疼。
他定定地看著宋可清。
靜默了許久,他才開口,聲音微啞,“后天早上我有時間。”
“那就后天?!?/p>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晚上,宋可清洗完澡出來,看到江野站在陽臺,正在打電話。
宋可清沒有想聽的意思,可是兩人就在一個空間里,再加上江野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
聽著江野說要辭退那兩名保鏢。
她沒忍住開口,“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讓他們回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