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衣柜后,顧灼辰把之前單宿舍的東西都搬來了。
這年頭舊的衣服,床單還能糊鞋底,不會隨便就扔了。
凌予姝不會做鞋子,要了也沒用。
自己不用,這邊的軍嫂搶著要,拿回來送人也是份人情。
好在現(xiàn)在是夏天,被子不用拆洗,否則她一時還走不了。
這樣忙忙碌碌,一直到了晚上十點才收拾好。
凌予姝還留了張紙條,說把糧食都帶走了。
到了
這位子是我的
不掙錢,哪有這么好的事?凌予姝立即起了警惕心。
她這才正眼打量大媽。
對方那樣子,粗看打扮是農(nóng)村來的,長相也看起來憨厚老實,但手上沒有老繭,身上能聞到雪花膏的香味。
頭發(fā)雖然扎起,但能看得出有燙過發(fā)的痕跡,農(nóng)村大媽現(xiàn)在可沒那么講究。
“大媽,我不需要!”
說著凌予姝不耐煩的起身,換了個地方坐。
很明顯,就是離這個大媽遠一些。
大媽沒有再跟過去,凌予姝看到她走到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身邊,兩人嘀咕了幾句,然后大媽把車票給了那男子。
這兩人明顯是一伙的。
他們說話聲音壓的低,離的遠,又說的是方言,凌予姝沒有聽到談話的內(nèi)容。
又枯坐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她去了檢票入口。
去寧市一個方向的人不少,凌予姝看到了和大媽一伙的絡(luò)腮胡子也在其中。
到站臺的時候,火車已經(jīng)到了,綠皮火車,很有年代感。
上了車后,凌予姝對號找自己的座位。
沒想座位上已經(jīng)有人坐了。
還是個六十多歲的吊梢眼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