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青去看葳也,這小子一看不知道,一看氣死個人。
都說葳也身為師弟,比他成熟穩(wěn)重更有當師兄的風范,雖不像其余人傻笑,他卻也是跟著笑了下。
明晃晃的看著他笑,太刺眼了。
平時這小子不是很會裝高冷嗎,這會怎么不裝了。
“好啊你們。”蘇唯青與他們對峙,“虧我待你們好,當你們是師弟,都在笑我?!?/p>
也怪小師叔,哪都能逮著他。
他不就是小小說了句嗎,至于嗎。
蘇唯青回頭望了眼小師叔,見他目光從妹妹身上轉到他這里,與之對視過后,他承認自己是軟骨頭了。
…真的至于。
裴惜被吸引到,就一直在看著,都忘了自己還在說著的話。
她看了幾下,一直到腦袋上的手撤下,就仰頭看向身邊人。
裴閣默道:“你可別學他?!?/p>
哦。
她沒有學的。
這場笑話沒有持續(xù)太久,眾人便整理行頭,繼續(xù)前往需要捉妖之地,以慰藉百姓,重視宗門首令。
柴房,還亮著油燈。
輕微的砍木聲,還有火燒著扔進去的細小樹枝,上面燒的藥罐子已經鬧開,不少的藥水流下。
有雙粗糙不已的手顫顫巍巍地把藥倒進碗里。
老婦渾濁的眼睛看著藥碗,那碗用了很久,比不得大富人家的精貴,跟他們年老體衰,碗還有一道淺裂,幸好不影響盛藥。
這是最后的藥了。
她想,還是要去為老頭子抓幾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