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看,什么都變了。
中年男人坐在堂中,低垂著頭,看不清楚臉上是何表情,而他的妻子女兒抱在一起痛哭。
屋里很是混亂,就連供奉的牌位都不知因何原因砸落在地,很明顯的經(jīng)歷了打斗。
女人的哭聲,男人的沉默。
這讓踏在門口的人,都不知道怎么說才好,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這氛圍太過詭異,裴惜不明所以,主動問道:“你們是怎么了?!?/p>
離開前,不是好好的嗎。
中年男人神情木然道:“是我殺了人了,我不能不那么做,這是他逼我的!”
他的手都在抖,和說的話不同,這不能不做的理由都沖淡不了殺了人的事實。
裴惜暗自琢磨不透,殺就殺了,為什么他會手抖激動啊。
她想不通,就想去看大哥在哪兒。
裴閣就在裴惜身后,見她想完事情還要看他,找不到他就不找了。
他上前,將手放到她頭上摸了下,用這表明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全了的。
裴惜不說話,只一味的垂眸用手抓著衣裙。
看到人多了,中年男人一五一十地說出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是想殺了他的,是他欺人太甚!害了我女兒不成,還想帶人過來鬧!”
“我只是…只是…”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在他帶他們走后,村霸囂張稱天,被人破壞心存芥蒂,帶著人要來砸了他們房子。
他護人心急,看到妻女阻止不了他們,還讓他們砸了供奉的牌位,氣的要去拼命。
以前為人老實,不愿和村里的惡霸有沖突。
現(xiàn)在倒好,前有女兒差點被害,帶人砸東西,這種憤怒窩在心頭,直接抽出放在后房的砍刀。
想來是供奉牌位有功吧,幸運的是先殺了惡霸,他帶來的人如驚弓之鳥全跑得沒影了。
那死的人早被拖出去了,就是挖個坑埋了。
蘇唯青錘手道:“干得好,這種禍害留著沒用,我建議再剁了尸體扔河里喂魚。”
葳也咳嗽,提醒道:“我們是名門正派?!?/p>
心里面想想就好了,說話不要這么直接啊。
蘇唯青遲疑了,沒明白過來,他改了話,“我覺得吧,咱們就是說…要講文明懂禮節(jié),對方要是起殺心,我們再宰了也不遲?!?/p>
“一個村霸死了就死了,說了有何意義,與其提心吊膽,不如去他家里看有幾口人,全送下去陪著,好都有個伴?!迸衢w聽得反正是笑了,手掌下是惜娘毛茸茸的腦袋,說出隱患,“要有孩子,更不可能放過了?!?/p>
在他眼里,孩子就沒無辜的,殺了大人,不殺孩子,那就是對自己的不敬。
真就是以殺止殺啊。
眾人炸裂:“…”
蘇唯青欲言又止,看來他說話還是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