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yīng)什么了,而且她又沒再回去睡,也沒再讓他抱下來。
裴惜撐起身體,有些困的來到他跟前,揉揉眼睛道:“我跟你走得了?!?/p>
“你讓我睡哪,我睡哪?!?/p>
挑挑揀揀的,好會講究。
“這可是你說的。”
她就一說,他還真要她跟上去啊。
“是我說的?!迸嵯闹袊@氣,為自己爭口氣,“可我們沒這么熟吧?”
說著,她看向裴閣,從精秀的衣袍到他高深莫測的臉龐,因著月光勾人,他也變得越來越過分亮眼。
裴惜深覺自己都沒有看透過他。
“你說我們不熟,又喚我為長兄。”裴閣依言道:“我便想問你了,到底從何而來的不熟?”
“惜娘,做人不是像你這樣的?!?/p>
“…”她被里里外外說得不像人樣了。
裴惜只好作罷了,他真的是哪都不想吃虧。
最后,她還是跟著他了。
怎么睡著的都忘記了,只記得她抓住大哥的手臂。困得搖搖晃晃,問他去哪兒。
她依稀記得大哥回頭呵責(zé),雖如此,但也沒甩開她。
裴惜睜眼才知道自己睡著了,她慢慢將??吭谒松砩系念^擺正,潤了潤干澀的喉嚨道:“你別罵我呢。”
裴閣就這樣坐了一夜,看到她說別罵她,他竟然輕聲笑,“不舍得罵你?!?/p>
下次再沒輕沒重的,我不會縱容你了?!?/p>
不縱容的后果他也一并說了。
“你別怪我狠心讓你睡地上了?!?/p>
裴惜盲猜一波,這是要把她扔到地上的節(jié)奏吧,哪是什么狠心睡地上。
不過,她還是笑。
“那我這次,要感謝你不讓我睡地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