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相見不相知
匆匆一眼卻來遲
琳瑯仙境中時間緩慢,木逢春幾乎忘卻了這炎涼鏡的事情,此時經(jīng)過緣樺這么一提醒,才恍然大悟。
姜欣的離去他們一直以巧合安慰自己,可姜洋再次死在了他們面前,這便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事情了。
再加上木逢春和緣樺這么多年的異狀,更預(yù)示了烏凡的死期將近…
“呼…”緣樺被剃了個大光頭,心中的不安便稍稍緩解了幾分,轉(zhuǎn)頭安慰起了破解陣法的烏凡來,“老大!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大不了一個炎涼鏡也不一定預(yù)示的準(zhǔn),雖然姜洋不在了,但是那羅釋和柏奕不也還沒出現(xiàn)嗎?”
“烏凡兄弟!我來助你!喝!”緣樺話音剛落,就見一道淡藍(lán)色的光澤蹬蹬蹬的跑到了近前。
只見來人身子一彎,頭上的犄角咚咚幾聲撞在桃木劍上,咔咔幾聲脆向過后,桃木劍上竟然出現(xiàn)了幾道裂紋,黑色的薄霧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化為了虛無。
看見了此人,緣樺臉都綠了,啪啪的打自己的嘴巴。
“咦?小禿驢你在干嘛?放心!這不是在做夢!”羅釋將桃木劍踢到了一邊,高興的拍打著緣樺的肩膀,“對了!還有一個人你們見了后一定會很開心!”
羅釋向遠(yuǎn)方呼哨了一聲,只見一個黑衣青年從身下的尸體上拔起了匕首在身上蹭了蹭就走了過來,待看清了這人的面容后,緣樺差點哭出聲來。
只見柏奕的眉毛還是之前那般稀疏無比,雙瞳依舊漆黑如墨,只是面色比之前更加慘白了幾分。
“沒想到小禿驢竟如此念及舊情,等咱們出去了,定要好好喝一杯!”羅釋不明所以,看見緣樺眼淚汪汪的,心中感慨萬千。
“呷呷呷,這又是哪里來的雜碎?既然你們?nèi)绱藧酃荛e事,那么就別走了!呂寒江,速戰(zhàn)速決!”
“華…華支!你這個畜生!”尤雅看見迎面走來的華支,胸口快速的起伏了起來。
“外甥女,你怎么沒大沒小的?不過我這個人就是不記仇,你放心,一會我就送你去見你娘親。”
只見華支扭了扭脖子,舔了舔右手上的血跡。
他右側(cè)的手臂不停的涌動著,如同剛剛飲飽了鮮血一般,整個手臂竟然油光锃亮,如同一塊紅玉一般。
郄血尊聞言心頭一顫,面目猙獰的看向了華支,怒吼道:“華支!你到底把華曼怎么了?”
“沒怎么呀?”華支裝作一臉茫然,然后突然冷冷一笑,“我不過就是提前送了她一程,與你們化生堂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吧?”
“哎喲喲,我差點忘了,你好像是那臭婆娘的老相好,不過你放心,我今日就送你們一家三口團(tuán)聚!”
“什么!”所有人聞言都愣住了,就連一向威嚴(yán)霸氣,中了寒心蠱也沒皺一下眉頭的郄血尊神色也有些恍惚,不知所措起來,目光復(fù)雜的看向尤雅,他之前大概猜到了尤雅是華曼的女兒,卻沒想到尤雅的父親會是自己。
“為什么…為什么上天如此對我…華支!我要殺了你!”
尤雅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眼淚不停地流淌。她一直以為自己與同師妹們一樣都是孤兒,是被碧匣谷所收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