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當(dāng)如鞘中鋼
目光鋒銳背且直
石壁上的文字固然讓人絕望,但既然落到如此地步,二人也是無可奈何,只希望能早日逃出生天。既然不得已長居于此,只能將石屋拾掇出來,為二人提供一個棲身之所。
雖然二人并未叩拜,畢竟這江一卓也算是賜予他們一份厚禮,眼下也不能讓他橫尸于此,便在偏僻地方挖了個深坑連同他的木椅一同填埋了進(jìn)去。在這段時間里他們也發(fā)現(xiàn)這江一卓的尸體的確如他書中所說,少了兩足一臂,而另一只手臂的小臂也斷了半截。
而他臂彎處夾著一根松軟腐敗的樹枝,其一端隱隱有些發(fā)黑,想必這就是那作書刻字的“筆”了。沒想到這江一卓居然如此神通,一根樹枝也能使作神兵一般,當(dāng)真是非同凡響,讓他們心中的敬佩感油然而生。只是那椅子底下的幾行隱秘文字卻被一抔接著一抔的泥土掩蓋,再無人知。
一般使劍之法,有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云種種變化,然而這一劍卻化繁為簡,將種種變化融入了“刺”字當(dāng)中,含壓帶砍,直攪點殺,完全舍棄了任何防御招式,一劍刺出,無堅不破!
二人日夜研習(xí)這《一劍》之術(shù),渾不覺察乾坤交迭,斗轉(zhuǎn)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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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他們渾身的氣勢忽然變得與前日不同,暗道劍訣終于有成,一劍沖天而起,將風(fēng)殺陣一劍攪碎!
兩道劍影拔地而起,落在了熟悉的五節(jié)芒從中。五節(jié)芒雖然比起之前長勢更加茂盛,二人自然也今非昔比,抬手一劍便將五節(jié)芒盡數(shù)割斷,這才繼續(xù)沿路返回。不過一路之上,所經(jīng)之處卻是滿目狼藉,二人也加快御劍速度,向劍星居疾馳而去,終于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四色山巒。
雖然他們有隨身攜帶者劍星居的衣物,但畢竟不知自己要在地下囚禁多久,便一直沒有更換,如今終于有望離去,二人便早早換好了衣物,等待這一時刻的到來。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劍星居弟子居然早早就候在了大路兩側(cè),這熱烈的情緒倒是讓久不見人的他們一時有些受寵若驚,卻強行保持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直到見到呂寒江才算是破了功。
兄妹三人終于團聚,讓呂寒江深感欣慰,自己這么些年的支撐終于等到了今天!
呂幽幽將從返回劍星居路上陷入泥潭,到在崖下的神奇遭遇的事情一一談起,呂寒江也是驚喜連連,聽聞二人習(xí)得《一劍》法訣,他更是拍案而起,連呼妙哉!雖然他很想親眼見識一番二人如今的本事,但看著二人瘦削的臉龐,心中也是不免心痛,趕忙吩咐下去讓人準(zhǔn)備好酒好菜為二位接風(fēng)洗塵,彌補他們十二年的果子生活。
又唏噓了好一陣子,二人已經(jīng)是口干舌燥,呂寒江也并不再問話,趁著酒菜尚未備好讓他們休息一番,不過呂清潭卻眉頭一皺,問道:“大哥!恕三弟冒昧一句,本來我們還擔(dān)心這次回來會讓你們會感到意外,可這弟子們?yōu)楹魏孟裰牢覀兘袢栈貋硪话???/p>
“清潭,你怎么忘了?不是你們之前說過要閉關(guān)修煉一段時間,若是有所成就會提前告訴我歸期的嗎?說起這件事情我就很是自責(zé),你既然能傳回消息,為何不將實情說出,害的大哥尋你們不到,讓你們白受這么久的苦!…不過話說回來,當(dāng)初你們到底是因為何事離開?”呂寒江苦笑了一聲,無奈地?fù)u了搖頭。
“消息?什么消息?”呂清潭莫名其妙的看了呂幽幽一眼,從二姐的眼中也看到了一絲不解,“大哥,我們被困在地下喊破了喉嚨都沒人聽見,又怎能給你傳過消息?”呂幽幽也是略微蹙眉,接話道:“是啊大哥,我們這些年間嘗試過向上面?zhèn)鬟f信號,可盡數(shù)被那風(fēng)殺陣攪碎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這的確是有些奇怪…那還是先說說為何那日你們不來落腳處等我,偏偏自行離去吧?”呂寒江聞言也有些怔住了,但一時也想不明白,再次問道。呂幽幽眼中疑色更濃,不解道:“大哥,那日不是你先留下‘宗門有事,見字速歸!’的紙條,先行離去了嗎?我看你已經(jīng)走了,這才…才和三弟繞…繞了回去?!?/p>
呂幽幽雖然意氣用事,但頭腦倒也不笨,這么些年來也早就想明白了當(dāng)日的蹊蹺,只是當(dāng)時那件事情自己還不知道引來了什么后果,便也沒敢再提,暫時只能遮掩了過去。好在她臨回路上,與呂清潭千叮嚀萬囑咐不要亂說話,后者也的確守口如瓶,沒亂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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