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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草中生蘭蕙
郁郁無聞不知香
“青青生蘭蕙,郁郁不知香…”長老沉吟片刻,忽然眼圈一紅,寥寥數(shù)字竟將自己說清道明,就要跪拜在地,“感謝谷主賜名,蘭蕙定將為碧匣谷竭盡忠誠,肝腦涂地!”
“蘭蕙長老不必如此!”尤雅見狀趕忙將其攙住,卻見其意志堅定,無論如何都要跪下行禮,連忙高聲喝道:“蘭蕙聽令!”“刀山火海,萬死不辭!”蘭蕙聞言連忙規(guī)矩站好,這才讓尤雅松了口氣。
“呃…這任務雖然艱巨,倒也不至如此?!币娞m蕙這副認真模樣,尤雅也是有些緊張,“之前那個部落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既然承諾就不能放任他們不管,眼下我有要事在身,碧匣谷自然是無法顧及,我見安扎布那些人體格強健,倒是彌補了碧匣谷武力空缺,不知能否將他們引入碧匣谷?”
“既然谷主開口,這自然是無妨!谷主深謀遠慮,時刻為碧匣谷著想,實在是吾輩楷模,只是…這華支…實在是谷中大患!”自從華曼不在,華支便放肆起來,雖然無法繼承谷主之位,倒也是一家獨大,將碧匣谷弄的烏煙瘴氣,若是他知曉尤雅的事情,谷中之人他還能稍作收斂,但這些外人必將遭受毒手。
“應該無礙,我之前化身老谷主,早就將他嚇破了膽,一時半會估計是不敢再回碧匣谷。不過為了預防萬一,還是先將他們安頓在禁地之中,之后再作打算!”“好!蘭蕙這就去安排!谷主且拿好此物,稍后自會尋你!”蘭蕙長老聞言,將一個香包塞入尤雅手中,便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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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師兄,小星師兄他當真被逐出了劍星居?”服下了丹藥的林舒雖然比起之前略顯枯瘦,但卻也恢復了幾分生氣,雖然無力使劍,卻也能勉強下地活動,估計再有幾天就能恢復如初。
“自然如此,我還能騙你不成?當日你也看見了,這小子竟敢毀了藏劍閣!真是無法無天!那大長老又怎能容忍?一劍就將其刺傷,這小子見勢不妙就溜了唄!”林仁劍冷笑道。
“師兄你剛不是說小星師兄是被逐出劍星居,為何現(xiàn)在又說溜了?”林舒不解道。林仁劍呃了幾聲,然后頗為不耐煩道:“我…我說的沒錯啊!那大長老一劍刺去,高聲喝道:呂小星!你已被我逐出劍星居!這小子自然是被這句話嚇跑了唄!”雖然解釋有些牽強,但事已至此,過程卻也不重要了,呂小星終是再也回不來。
“林師兄,咱們?nèi)フ堊锇伞绷质婧鋈徽酒鹕韥??!罢堊??”林仁劍聞言一驚,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見此時四下無人,便關上了門窗,“你…你亂說什么?你我二人,何罪之有???”
“唉,林師兄我雖然劍術(shù)不濟,但并未愚鈍,自然知道孰是孰非,這幾日昏昏沉沉中,我也想明白了許多…若是當日林師兄你不出言嘲諷,又怎能惹得小星師兄誤撞了施長老被關入禁閉室,若是林師兄你不當面侮辱小星師兄又怎能讓他如此記恨,若是那夜我們依舊守在禁閉室大門之前,又怎能讓小星師兄偷偷離開…歸根到底,錯的…并不是小星師兄,而是…你我二人??!林師兄!”林舒雖然虛弱,但字字鏗鏘,讓一旁的林仁劍聽的面色發(fā)青,雙拳緊握。
“林師兄,這次死而復生,讓我想明白了許多,也讓我的愧疚之情難以平息!明日我就要去大長老面前請罪,還望師兄…好自為之!”林舒頭一次如此頂撞自己,卻讓林仁劍無力反駁,跌跌撞撞的坐在椅子上,啞口無言。
過了好一陣子,只見林仁劍忽然掩面痛哭起來:“沒錯!你說的對!我有罪!我有罪啊!”說著林仁劍就要拔劍割向自己的脖頸,那林舒見狀也是面色一慌,連忙將其勸阻:“有錯能改,善莫大焉!師兄你又何必如此呢?既然你已想通,那明日不妨我們一同去大長老那邊請罪吧!”
林仁劍聞言收起長劍,取出了懷中酒壺,高聲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夜就最后醉它一回!”林舒看向這酒壺卻是愣了一下:“這壺酒…”林仁劍面色一陣緊張道:“這…壺酒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林舒嘆了口氣,淡淡道:“沒什么,我記得當日師兄你準備了一壺酒,讓我向小星師兄替你求情,只可惜了林師兄的一番好意,卻被我糟蹋!”林仁劍長出口氣,指了指酒壺哈哈一笑:“算你小子還有幾分記性,這壺酒我?guī)湍惚9苤?!…本來這壺酒是給呂小星的,今日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林仁劍一邊倒著酒,嘴角卻揚起了一抹陰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