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兒聞言面色一陣緊張,雖然她的確跟隨在三皇子身邊,但幾乎沒接觸過金鵬王,現(xiàn)在想想沒準自己是先生安排在三皇子身邊的探子,更是有些坐立難安,若自己被發(fā)現(xiàn)是那滅族慘案的同謀身份,恐怕今日是出不了這件秘牢了…于是她悄悄側(cè)過身子,扯起袖子遮擋起了臉龐。
“金珠兒?你今日到底怎么了…為何感覺你有些不對勁?”三皇子見金珠兒那副坐立難安的樣子,也是皺眉問道。
“我…我…”見眾人齊齊盯向自己,金珠兒一時間不知如何應(yīng)付,畢竟自己與三皇子、尤雅感情頗深,自然不能痛下殺手,可若是徑直離去,若是驚動了外面的護衛(wèi),不僅自己難以脫身,還會讓他們二人陷入險境,也是自己不想看到。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金珠兒姐姐…你…”尤雅看向金珠兒的面龐忽然面色一變,探手摸去。
金珠兒心頭一緊,心想:這尤雅心思縝密,定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狀…只可惜我要辜負了先生的安排!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見尤雅手上捏出了一指藥粉,涂在了金珠兒的頰側(cè),說道:“金珠兒姐姐,雖然這劃傷是小事,但傷口上卻沾了些毒性,還是不容易痊愈,可不要用袖子亂碰了!”
“哎喲…”金珠兒被尤雅這么一碰,才想起自己之前在路上被樹枝劃傷的事情,不過她一直沒有在意,此時聽見尤雅一說才反應(yīng)過來,松了口氣支支吾吾道:“這…這不過是小傷而已,不想勞尤雅妹妹費心…”
“這位姑娘,你沒事吧?”金鵬王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金珠兒,然后淡笑道:“金珠兒對吧,以前時常聽三皇子提起你,只是素未謀面,三皇子有勞你費心了?!?/p>
“呃…這是我應(yīng)該的…”見金鵬王面色并未有何變化,金珠兒終于放下心來。
金鵬王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剛才說到哪了…對,我族人那夜恰巧看見了那位女子…不過那女子小腹臃腫,貌似有孕在身,我那族人本想護送她一段路,卻聞到了血腥之氣,這才轉(zhuǎn)身離去…也正是他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金家一事并告知于我…”
“砰!”金鵬王話音剛落,就見金珠兒面色鐵青的一拳砸在了身旁的假山上,引得碎石嘩啦啦的一陣掉落。她面色鐵青,暗罵是哪個家伙瞎了眼,能把自己看成有孕在身?
“抱歉!傷口太痛沒忍??!尤雅妹妹,去那邊幫我上藥!”金珠兒咬牙切齒的拉著尤雅離開了此處。
“呵呵…這金珠兒力氣倒是不小…”金鵬王摸著與自己朝夕相伴的假山,上面竟然多出了一條裂縫,也是有些心疼,他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第二件事是我聽說金家唯一活下來的那名男嬰是被曾經(jīng)在金家做過工的一位老奴帶走?!?/p>
“咦?木前輩,我記得那老人說有位金家老奴帶到金沙寺了一樣?xùn)|西…該不會就是這位男嬰吧?”三皇子問道。
“按照目前所掌握的消息來說,倒也是極有可能?!蹦痉甏狐c了點頭,“只是可惜了這金家,好不容易留下一個延續(xù),卻出家當了和尚?!蹦痉甏好嗣阎胁刂哪莾蓛浴肚酂魩ぁ?、《思眷女》,心想著既然這男嬰已經(jīng)六根清凈,這些紅塵之物自然不可再沾染,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占為己有了。
“幾位若是有緣能夠遇見這位金家后人,還勞煩帶話與他,我本來想按照老城主的囑托,幫忙查出事情的真相,卻沒想到身陷囹圄,自身難保,實在再難相助?。 ?/p>
“金鵬王前輩有事但說無妨…只是這金沙寺寺毀人散,要尋找一個素未謀面的金家后人,實在是難上加難…”
“這個…”金鵬王眉頭緊鎖,竟忘了這種事情,他瞇著眼睛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說道:“我記得這金家人有個畏高的毛病,一到高處就渾身發(fā)軟…不行不行,這也不夠明顯,總不能讓你們逢人便舉吧…哎!有了!金家那娃娃滿月的時候,我與城主見過一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鼻尖正中的位置有一顆芝麻粒大小的黑痣!”
“鼻尖黑痣?咦?按照你這么一說,老兒我怎么感覺在哪見過?”木逢春點了點鼻子,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