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惡地今不在
滿地紅土無人還
“啥?你說這…是巫術(shù)?”木逢春聞言頭皮發(fā)麻,手中小刀當啷一聲落在地上,趕緊退開了幾步,“閨女…這什么流影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其實這流影巫術(shù)我也不過是聽說,今日是
昔日惡地今不在
滿地紅土無人還
雖然他對巫圖窟不是特別熟悉,但也算有些交集,尤其知道巫圖窟中暗藏著一隊極為忠誠以數(shù)字為名,非重要任務或是緊要關(guān)頭從不出手的殺手小隊。既然現(xiàn)在這些殺手都被驅(qū)使出來,看來應該是到了緊要關(guān)頭。而且根據(jù)現(xiàn)在這種情況來看,這巫圖窟的狀況遠比眼前看到的要凄慘的多。
木逢春幾人走在尸群中間,一邊驅(qū)趕著四周虎視眈眈的野獸,總算是來到了巫圖窟大門。他們將門里的野獸趕了出去,然后關(guān)上大門,將野獸的咆哮隔絕在外,這才肅靜了不少。
“沒想到這巫圖窟也能有今日,實在不知是該喜該憂…”木逢春看見眼前這滿目瘡痍,慘絕人寰之景,即便是知道這巫圖窟行事惡毒,也實在難提起半點恨意。
“這巫圖窟罪大惡極,被人滅門不也是件為民除害的好事?”畢竟烏凡當初是因為巫圖窟的逼迫才四處漂泊,虺思綾自然對巫圖窟沒什么好印象。
“話雖如此,但凡是極惡之輩,皆應受到律法制裁!此種殘忍行徑!與巫圖窟匪眾又有何區(qū)別?此等嗜殺作為!實在不敢茍同!”三皇子眉頭微皺,雖然他對巫圖窟沒什么好感,但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之人,卻也讓他難以接受。
木逢春趁著幾人爭執(zhí),鬼鬼祟祟將尤雅拉到了一旁。
“木老兒,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尤雅見木逢春鼻孔之中塞著兩個不知從哪扯來的布條,也是有些好笑,緊張的情緒稍稍緩解了一些,奇怪的問道。
“龜綠…閨女,你看那。”木逢春鼻孔中塞著布條,雖然面色凝重,說話倒是有些尖聲尖氣。
尤雅順著木逢春指向看去,只見石臺之上,坐著一具還算完整的尸體,不過這人的面目卻被完全損毀,看不清原來的相貌,她向下看去,又見這人的手中緊緊攥著一塊黑色的牌子。
尤雅取出黑色牌子在手上掂了掂,發(fā)現(xiàn)這牌子倒也有幾分重量,雖然外表光滑細膩,但看上面的紋路應該是由某種木材雕刻而成,觀其大小與那黑箭令倒是有幾分相似,不過這上面卻只是簡單的雕刻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字眼,讓她有些奇怪。
“顱?這位是巫圖窟的顱大人?”尤雅心中一驚,雖然她從未見過此人,但是也有聽說過巫王身邊的這位紅人,只是未想到連顱這種人物都慘遭毒手。
“雖然單憑牌子無法證明真身,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是不是又有何區(qū)別?”木逢春瞟了一眼幾人,低聲道:“閨女,你可能看出這人如何死法?還有…若是當真發(fā)現(xiàn)了什么,希望看那烏凡小友的面子上,你也不要聲張…”
尤雅聞言點了點頭,雖然木逢春平時一口一個小禿驢的叫著,但是心里對緣樺比誰都重視,她自然知道木逢春為何擔心。若是這緣樺當真受到金靈珠影響了殺生和尚,犯下如此殺孽,雖然三皇子表面不會說什么,但只怕以后會對緣樺不利。
“這人膚色正常,即便是死了多時,身體也未過于僵硬,想必生前氣血及其旺盛…”尤雅一邊檢查尸體,一邊解釋道:“奇怪的是…這人體內(nèi)沒有任何毒素,體表也沒有明顯的外傷,卻仿佛生機突然停止,實在讓人有些費解…”
“?。∵@是…”尤雅繞到了這人身后,情不自禁的驚呼一聲,好在那邊幾人隔的稍遠,注意力完全未放在他們二人身上。
“閨女,怎么了?”
“木老兒…你…你看…”尤雅指向這“顱”的面頰,只見這人兩側(cè)耳孔之中有兩道干涸的血痕。
“懾心?!”木逢春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知道當初緣樺與烏凡改名換姓時,沒少受到這位“顱”的折騰,看樣子這小禿驢當真是為了報仇,才來將巫圖窟屠戮殆盡。
他心中既有猜測,再次看向四周的殘軀,便好像水落石出。每具斷成兩截的尸身上都刻著追魂鏟三字,每具無頭的軀體上也嚷嚷起奪魄鐘。
“木前輩?你們怎么了?”三皇子幾人見木逢春二人久久沒有動靜,便跨著巫圖窟弟子們的尸體繞了過來,木逢春心頭一驚,暗道糟糕,若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豈不是更加難以解釋。
“這巫圖窟上下只有這具尸體完好無損?一定是有什么蹊蹺!”三皇子見木逢春面色凝重未有回話,便也沒打擾他,探身向后望去,“金珠兒,你可看出些什么名堂?”
金珠兒仔細觀察了一下尸體,目光便移到了木逢春與尤雅身上。
“的確有點問題,不如問問他們二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