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一番良緣之后不會再有恩怨,可經(jīng)歷了玉壺宗事件后,雙方再見也許會再次不得已成為仇家,難道人間的情誼際會,也如天下大勢一般,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搖了搖頭散去了暫時的煩惱,反正帶上斗笠之后,他便不是自己,一切機緣都隨它去吧。
“這就是施大小姐的家嗎?還真是闊氣!”緣樺仰望著高大的城墻,嘖嘖贊美道。他此時剃掉了兩側(cè)的頭發(fā),將中間的長發(fā)扎了個發(fā)髻,十分洋氣,如同身后的黃奇林一般。
“你們幾個!站??!”烏凡幾人正準(zhǔn)備進(jìn)城,忽然被人攔住,他轉(zhuǎn)頭一看,只見一個銀鱗鎧甲的大漢,手放在了腰間蛇紋雕花砍刀上緩緩走來,此人正是那守城將軍馮虎,當(dāng)初是云浪真人帶他們進(jìn)城,馮虎給足了面子,不知他這次究竟所為何事。
烏凡雖然不想對熟人動手,但他也不是幾年前那個初來乍到的懵懂少年,如果馮虎有什么威脅,他也不會留情。
馮虎一臉嚴(yán)肅的盯著幾人,轉(zhuǎn)了幾圈,盯著緣樺看了幾眼,伸手就向他抓去!
烏凡正準(zhǔn)備出手,突然身子一停,愣住了,只見馮虎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緣樺的發(fā)型,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我記下了,這發(fā)型真不錯,各位兄弟打擾了,請進(jìn)吧?!瘪T虎蒲扇大手向里一請。
這個風(fēng)波雖然讓幾人一陣緊張,但是也讓他們感覺到再次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不由得莞爾一笑,進(jìn)了城中。
城里依然是熱鬧非凡,和幾年前沒有什么變化,唯一不同的是時間在每個人的臉上都留下了痕跡。
跟隨著烏凡的腳步,眾人來到了一處恢弘大氣的建筑—鳳亭。當(dāng)年讓自己仰望的地方,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后,卻感覺不過稀松平常,在二層訂了幾間房屋后,他們便在這安頓了下來,準(zhǔn)備商議一下接下來的動作。
行走了數(shù)日,雖然幾人身體上沒有什么疲憊感,但是內(nèi)心卻十分焦躁不安,如今終于有個休息之所,也不必處處擔(dān)憂,一頓狼吞虎咽的午餐之后,緣樺便和賈氏三人迷迷糊糊的睡覺了,黃奇林也默不作聲的回了房間休息。
烏凡左思右想思緒紛雜,靜不下心來,一骨碌起身,就出了鳳亭,準(zhǔn)備在城中散散心。可他一開始還走在大道上,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一處死胡同中。
他將石欠刃握在了手中,自顧自的說道:“跟了這么久,該現(xiàn)身了吧。”
原來就在他剛出門口不久,就感覺身后有人跟隨,一開始以為不過是同路而已,后來卻發(fā)現(xiàn)無論他走到哪,幾人都跟在身后,便眼睛一轉(zhuǎn),帶他們來到了這個隱蔽的地方。
“哼!我還以為多麻煩?不過是一個自大的小鬼罷了!不如你現(xiàn)在乖乖的投降,我們還能留你一條命!”身后的房檐上,站起了兩名男子,看那青花鑲邊的裝束,竟然是劍星居之人。
烏凡心里一愣,他本以為是那日幾名巫圖窟的殺手追到了這里,卻沒想到是劍星居的人對自己動手,難道是自己真實身份暴露了?
“不知仙長是否有什么誤會,我從未見過二位,為何要暗中尾隨于我?”
“小鬼,不要怪我們殘忍,誰讓你得罪了人呢?現(xiàn)在你已被登在了懸賞榜上,就算我不殺你,也有人會對你出手!不如你乖乖的投降于我,沒準(zhǔn)那人還能留你一條狗命!”其中一人掏出了一張畫有烏凡裝扮的榜單,畫工細(xì)致到連他衣服上的線頭都依稀可見,而且在一旁還有一張他的真實相貌圖,讓烏凡心中更是疑云籠罩。
可這二人絲毫不給烏凡解惑的時間,手中榜單一松,便拔出劍來。只見劍身上寒芒一閃,寒劍之上亮出了三顆劍星,帶著寒氣一左一右向烏凡刺來。
烏凡冷哼一聲,淡淡說道:“劍星居!既然你們送上門來,那么我便不客氣了!”
說完他眼神一冷,太陰之氣便籠罩在了石欠刃上,一刀斬去!
清風(fēng)拂過,兩人三顆寒星裂成了六瓣,無形的劍氣竟被太陰之氣輕松撕開。
烏凡收回了石欠刃,徑直穿過二人,接過了掉落在半空的榜單,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如遇此人,將其帶來,無論死活,重重有賞!懸賞者:顱。
烏凡將榜單撕得粉碎,然后燃成了一堆灰燼。
這灰燼刮到了他身后那劍星居二人身上,二人便轟然倒地,摔成了四段!
“顱?你究竟是何人?為何三番五次針對于我?你既然不讓我安穩(wěn)!我也不讓你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