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叫價聲卻慢慢的減少,更多的是兩側(cè)的加油助威,將中間的兩隊人緊緊包圍著。
左側(cè)以那富家子弟為首,身后幾人是他的護衛(wèi);而右側(cè)的中間是一位身形瘦削的老者,身后是幾名黑巾蒙面一動不動的幾人,看來這應該就是最后的“對決”了!
只見這富家子弟搖晃著手中的牌子,渾不在意的說道:“老人家,你還加價嗎?我和你說這東西我要定了!我別的沒有,就是錢多,家中買來沒開封的寶貝不計其數(shù)…自然也不差這一個,要不然你就把它讓給我,到時候我讓你去我那隨便挑個幾樣!”
這老者目光渾濁,面無人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價格嚇到,但還是嘶啞的擠出了幾個字:“這東西我要定了!若有人敢攔我,休怪我不客氣!”
“嘿,老人家!拍賣自然是各憑本事,可不帶生氣的!我可繼續(xù)了哦…”說完他便又一舉牌子,將勝局握在了自己手里。
“找死…可惡…”這老者面色愈發(fā)陰冷,雙眼死死的盯著這富家子弟,已然動了殺心,不過在這里動手無非自討苦吃,他便不再多說,準備起身離去。
只見他身后那幾名黑巾男子也是動作一致,整整齊齊站起身來,準備跟上那老者。
紅發(fā)女子也是饒有興趣的盯著幾人的動作,差點忘了自己的職責,趕忙說道:“那么現(xiàn)在還有沒有人想繼續(xù)出價?如果還是沒人出價,這五行鼎就歸這位買家所有了…”
“誰說沒人出價了?”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所有人的思路。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之前坐在遠處角落里的幾人緩緩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位身著黑袍的男子,腰間的絳紫色香囊尤為醒目,這幾人一開始就沒出過價,也無人在意他們的存在,直到剛剛他說話,才被眾人想起。
那“韋善人”聞言也打起了精神,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惹得笑面貓幾人也是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誰說沒人出價了?這東西我可是勢在必得的?!?/p>
聽見這話,那位老者也止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冷笑了一聲,不知他陰仄仄的在想些什么。
“咦?這位兄弟難不成也是哪位大家公子?”那富家子弟聞言不僅上下仔細的打量了起黑袍男子。
“不敢當,不敢當,不過是對這東西略有興趣而已?!焙谂勰凶游⑽⒁恍?,然后伸出了一個手指。
“這位兄弟果然財大氣粗,居然要高出我一倍的價格?唉…看來今天恐怕是只能拱手相讓了!”
“哈哈哈,這位朋友說笑了,在下可不是這個意思…”
“哦?難道你是來搗亂的不成?”
“各位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看一眼,剛剛離得太遠沒有看清,就這么出價頗有些不甘心,不知能否讓我再開開眼?!?/p>
“是??!是??!這位先生說的對!剛剛光顧著驚訝了的確沒注意到這五行鼎長的是什么樣子?”韋善人出聲附和道。
紅發(fā)女子見這人相貌稚嫩,語氣謙和倒也不像個壞人,點了點頭淡淡說道:“之前之所以那么小心,不過是怕你們不適應而已,既然你們已經(jīng)有了準備,再看一眼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趙長生…”
“這位姐姐,就不用勞煩他們了,我自己可以應付!”一聲姐姐絲毫沒有做作的叫出,紅發(fā)女子也有了幾分笑意,擺了擺手讓趙長生他們退到一邊,順便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只見他腳步輕踏,落在了箱子前,然后甩了甩袍子的前襟,將絳紫色香囊揣進了胸口,左右擼起了袖子,看上去一本正經(jīng)。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使出什么絕活,揭下箱子上的咒印時,只見他身子一趴,順著箱子的縫隙瞇著眼睛觀察起來,一邊看著一邊嘖嘖稱奇,讓那群準備大飽眼福的人驚掉了下巴:說好的一起觀賞,為何你一人獨享?
看著他鬼鬼祟祟的樣子,紅發(fā)女子也忍俊不禁了起來,暗道:這小家伙看上去正兒八經(jīng)的,原來是個小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