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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受羞辱傷痛處
淚灑心湖濘死灰
“這又是怎么回事?”呂寒江指了指腳下的飯菜問道。林仁劍眼珠轉(zhuǎn)動(dòng),然后突然身子一矮跪了下去,唉聲嘆氣道:“大長老!這…都怪我!我也不知道飯菜不合師兄的胃口,以為師兄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多勸了幾句才惹了師兄發(fā)了脾氣,請大長老不要怪罪師兄…這都是我的錯(cuò)!請長老責(zé)罰!”
“林賤人!你這個(gè)王八蛋!不要假惺惺的裝模作樣!我出去一定要宰了你…”“夠了!”呂寒江面色更加陰沉,一聲爆喝震得呂小星大腦嗡嗡作響,再也無法吭聲。他一把將林仁劍扶了起來,淡淡說道:“見你心性不錯(cuò),從今日起,你便代替呂小星的師兄之位吧…”
林仁劍面色一喜,正要拜謝,卻聽呂小星發(fā)出一聲怒吼:“父親大人!你休要聽他胡言!”呂寒江卻冷哼一聲,再次打斷了呂小星的話語,說道:“呂小星!從今日起,我便將你逐出師門!待你受罰之后,便不再是我劍星居弟子!”言罷,呂寒江便也不再逗留,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還有…既然飯菜不合胃口,以后也不用如此豐盛了…”呂寒江隨手撿起地上的半截饅頭,隨意一甩便擲到了門中,“這便足矣!”呂幽幽和呂清潭見呂寒江面色不善,自然不敢再開口,即便喉嚨中有萬語千言,也咬咬牙吞進(jìn)了肚子里,跟著他離去了。
待到三人徹底離去,林仁劍終于按奈不住心中的喜悅,哈哈大笑起來,身旁的弟子也是連連恭喜,自然無暇顧及石室中的呂小星。而呂小星滿是鮮血的雙手緊緊的攥著沾滿塵土的饅頭,背靠大門怔怔發(fā)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緩緩的將饅頭遞向口中,第一次感覺這普通的食物如此香甜,從未哭過的他,鼻子一酸,終于控制不住哽咽的起來。
“大長老!大長老!”就在呂寒江三人準(zhǔn)備返回大殿路上,只聽大殿方向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喊聲,一名劍星居弟子轉(zhuǎn)眼便沖到了眼前,“二長老,三長老!”這人才注意到呂寒江身后兩人,連忙打了個(gè)招呼。
“李含光,劍星居行為準(zhǔn)則第六條是什么?”呂寒江冷冷問道?!斑馈吆簦残?,言儒雅,舉止端…”李含光愣了一下,平時(shí)大長老很少注重這些事情,不知今日為何如此計(jì)較,但見他面色陰沉,也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道。
“既知如此,你為何如此匆忙?”呂寒江因?yàn)閰涡⌒且皇滦闹胁凰?,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讓他十分煩心?!按箝L老,是這樣的,之前您派我和定光前往碧匣谷,那華支長老聽聞此事,親自過來了,現(xiàn)在正在大殿等候…”“快!去看看!”呂寒江聞言高呼一聲,撒腿就跑,惹得身后三人大眼瞪小眼好一陣子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寒江長老…別來無恙??!”呂寒江趕到大殿門口,就見到一個(gè)壯碩的背影,眉頭便是一皺,當(dāng)這人轉(zhuǎn)過身來現(xiàn)出了本來面貌才舒展開來:“華支長老?多日不見,倒是讓寒江不敢認(rèn)?。 ?/p>
這也并不怪呂寒江眼拙,實(shí)在是華支變化頗大,上次五行鼎一戰(zhàn),華支的身形雖然不算單薄,但的確算不上壯碩。此次一見卻如同武夫一般,實(shí)在讓他有些難以置信。而且那時(shí)華支的右半截身子還十分遲鈍,幻肢顏色更是有些發(fā)黑,如今看來卻是靈活了不少,顏色也鮮艷了不少,甚至連左半截身子也有些微微泛紅,顯得滿面紅光,十分健康。
“寒江長老你當(dāng)初若是同我一樣,種上這幻肢之術(shù),又豈能像今日一般功力大減,閉而不出?只可惜那巫圖窟中通曉此術(shù)之人不見了蹤影,你怕是沒了機(jī)會(huì)?!比A支舉起艷紅的右手,炫耀一般不停地?cái)[弄著手指,雖然形狀與真手毫無差異,但是這顏色卻是十分猙獰,讓人十分不舒服。
“喲,這不是驢打滾華支嘛?咦?這么長時(shí)間不見…你怎么成了這副鬼樣子?”剩余幾人終于趕到了此處,呂幽幽見到這人相貌眼熟,自然便打了聲招呼,不過剛才華支被呂寒江遮擋,此時(shí)終于看了個(gè)仔細(xì),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聽到來人如此講話,華支神色一陣不悅,瞇著眼睛看向了來人??煽辞辶藖砣讼嗝?,他不由得呼吸粗重了幾分,上下仔細(xì)打量了起來,然后輕佻道:“多年不見,幽幽姑娘倒是愈發(fā)俊俏了…”嘴角的笑意也蕩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