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士卒生退意
溜之大吉落進來
木逢春自從吸收了那玄武甲后,一直感覺背部有種難以名狀酥麻之感,一路上沒少抓撓,使得背上衣物都被刮擦出了幾道痕跡,總感覺玄武甲有一種破背而出的感覺,可每當他努力感受之時,這種酥麻感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直到今日心中有了危機感時,那玄武甲再次出現(xiàn)了動靜,木逢春心中也有了大概的猜想,看來這玄武甲已融合入自己的血脈之中,與自己的心神也有了聯(lián)系,本體感到危急之時,玄武甲便會有所反應。
之前自己在路上經(jīng)常涉險,玄武甲也感受到了危急,不過木逢春不知道施展之法,每每將注意力轉移到背上時,這種危機感便會消失不見,自然再也感受不到玄武甲。
如今到了金沙寺的門前,聽聞尤雅說到法陣中或許存在的危險,木逢春的那種感覺也是越來越烈,希望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掌握使喚玄武甲的方法,便讓裴虎壽侯助他上了圍墻,希望完全激發(fā)出玄武甲的護主本能。
正如他所料,當他一踏上圍墻之時,隨著心中的忐忑不安,背上的感覺也是越來越強烈,淡淡的青光籠罩在他身后,讓人嘖嘖稱奇!
尤雅與虺思綾知道木逢春吸收了玄武甲的事情,此時只是好奇他如何驅使。三皇子這些人只是聽木逢春說他獲得奇遇,卻并未盡詳,比起好奇,又多出了滿臉的不可思議,想看看這喪失了本事的木逢春究竟有何新神通。
可木逢春自從登上圍墻已經(jīng)過去了半炷香,除了青光不散之外卻是再無半點動靜,也是十分尷尬,看向虺思綾道:“小白蛇,你與那老王八交戰(zhàn)的時候,可記得它念叨過什么口訣沒有?”
虺思綾聞言皺了皺眉,那日山洞中這青甲鱉王極為虛弱,怎是自己的對手,自己三下五除二就將其解決了,青甲鱉王卻連慘叫都未來得及,更別提什么口訣了…她又往前想了想,可那日登仙城中自己卻是化身虺蛇,更是什么也無法記起,便聳了聳肩搖了搖頭。
木逢春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他本以為這玄武甲能在自己危急關頭自行出現(xiàn),沒想到卻是要勞什子口訣,一時間是進也不是,出也不是,窘然無比。
“木前輩,要不然…您還是先下來再說吧?!比首右娔痉甏好嫔m結,連忙勸道。
木逢春聞言也是十分無奈,本來自己剛剛一時熱血上頭,覺得有了玄武甲必然無所畏懼,可這唯一的依仗卻又不太靈光,若是這副狀態(tài)下去遇到危險必然是白白送死,任其如何隨機應變只怕都是白搭,雖然覺得臨陣退縮實屬不堪,但為了長久之計,倒也不在乎丟人現(xiàn)眼,他咳咳幾聲說道:“雖然這玄武甲無法施展,老兒也實在不想臨陣脫逃,溜之大吉…但是…”
木逢春本想說“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明,老兒怕為你們惹了麻煩”或是“再做打算”、“謹慎行事”之類的緩和話語,可這一聲“但是”還沒出口,就見身后青光之中隱隱顯出一個半圓形狀,籠罩在了后背之上,倏而,這陣光芒又有隱隱消去之象,光芒之中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通體碧綠,鑲有蓮花紋路的甲殼來。
木逢春后面的話兒還未出口,就感覺身后一沉,腳下一個不穩(wěn),哎喲一聲就栽了下去…
木逢春本就面向眾人,身后又一直光芒籠罩,外人無法看的明細,卻只見木逢春話沒說完便翻身下墻,十分果斷。
裴虎壽侯原本準備好接木逢春下來,卻見他這般狀況之下還敢孤身涉險,不由得十分敬佩道:“木前輩實乃真豪杰也!”
木逢春落地之時,只感覺后腦磕在了青甲之上,使得眼冒金星,昏昏沉沉,緩了好一陣子才恢復過來。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四肢朝天,當真如同他口中的老王八一般,一時間竟難以翻過身子…
折騰了好一會,木逢春總算狼狽的站起身來,好在四周無人發(fā)覺,才算保住了顏面,罵罵咧咧著這老王八居然用“溜之大吉”幾字當做口訣,實在是有些不堪入耳。不過他背后的青甲十分沉重,讓本就消耗過大的體力更是所剩不多,可無論如何又無法卸下,只能暫且不再多談,靠在青甲上休息下來。
不過奇怪的是,他進入了金沙寺這么久,卻再也沒有聽到外面的半點聲音,無論他如何呼喊,卻也沒有半點答復,不禁讓他明白過來,八成是這法陣起了作用。
他轉過頭來看向金沙寺中,果然如那傳聞一般,金沙寺中的建筑盡數(shù)化為了滿地的黃沙,只剩下滿院的雜木遍地野草叢生,雖然看上去十分荒涼,但與外面那種枯燥相比,卻也多了幾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