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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我兩傷看顏色
言語交涉似刀鋒
再說這大長老呂寒江,實(shí)力也是非常,幾乎就要觸及到了七星劍術(shù)的巔峰,然而卻停滯在了六星許久,朦朧間隱隱有沖破六星壁障的架勢,卻始終沒能突破。這次前來太一閣一方面是與清虛交流心得,另一方面是商議古門大選的事情,沒想到撞到了這件事情。呂寒江自恃清高,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卻沒想到被人折了面子,手下也沒留情面,六星劍氣就要斷了這人生機(jī)。
清凈感覺眼前劍氣凌厲,自然是自己不能抗衡,也放棄了掙扎,轉(zhuǎn)身怒目而視呂寒江!而就在此刻,他忽然覺得墨香拂面,身前忽然豎起了一道黑色屏障。這黑色屏障將這道寒涼的劍氣盡數(shù)吸收,然后碎成了一地黑色的冰屑,一道人影擋在了自己身前。
只見來人與清凈相貌有幾分相像,卻是稍顯瘦削,面容慈祥,兩根手指輕輕夾住了呂寒江的劍鋒,然后手指一彈便將長劍蕩了回去,這才淡淡笑道:“寒江長老脾氣真是古怪,前腳還客客氣氣,怎么一轉(zhuǎn)身就刀劍相向了?!?/p>
“清虛,你們太一閣弟子真是疏于管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殘殺我劍星居弟子!你若將此人交予我處置,我也不再為難你!”呂寒江微微仰頭,看也沒看清虛臉色,冷言道。清虛卻是呵呵一笑,讓開了一步:“呵呵,若是提起管教,我倒想問問你們劍星居弟子為何要擅闖我們太一閣的寢室,還打傷了清凈?”
呂寒江聞言眉頭微皺,卻面不改色的信口道:“我們初來乍到登門拜訪,自然人生地不熟,想必也是一時迷路,就算是打攪了清凈,也不必下此毒手吧…”呂寒江說道此處,忽覺不對,暗道一聲:打傷了清凈?便抬頭看去。
剛剛怒火之下他未來得及也沒打算辨認(rèn)這人面貌,心想居住在這邊的不過是弟子下人,就算殺了一個兩個也無傷大雅,可聽見清凈如此說辭,他還是微微折首看去,果然眼前這人與清虛相貌的確很少相似,卻多了幾分威嚴(yán),而且眉毛更加濃密細(xì)長,心中也暗呼一聲糟糕。
清虛這人生性隨和,最為與世無爭,即便是你欺負(fù)到他頭上他也會引經(jīng)據(jù)典一番,得過且過。但這人極為護(hù)短,尤其是這個差了自己許多年月的親弟弟,更是受不得他半點(diǎn)委屈。眼看著他受了如此重傷,雖然清虛表面笑瞇瞇的,恐怕也要動了殺人的心思,雖然自己六星劍氣不虛任何人,但是這畢竟是在太一閣中,如果真要動起手來,自己必然會吃虧。
一番簡單的交流之后,呂寒江也弄清了來龍去脈,心里對這個姓岳的弟子恨得也是牙癢癢。說起此人自己倒是也有所耳聞,他不過是一大戶人家送來歷練的紈绔子弟,平時在家囂張慣了,在外自然改不了他那臭脾氣。不過看在他還有幾分天賦的份上,呂寒江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終于自食苦果,死在了自己的囂張跋扈上。
“清虛,你弟弟受了如此重傷,的確是因我們劍星居有錯在先。但他畢竟殺了我們劍星居十二名弟子,就算我想放他一條生路,只怕沒有個公平對待,回去我也難以交代…實(shí)在不行只能讓泱都城對古門大選一事重做定奪了?!眳魏@然是不想吃虧,拿出了泱都城做籌碼,如果泱都知曉此事,將太一閣排除在外,想必日后沒了資源供應(yīng),太一閣也難以維持。
清虛聞言心中也是冷笑連連,看來這呂寒江要在此事上吃定自己了,不過他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畢竟清凈所殺的弟子也是劍星居一手培養(yǎng),若是過于包庇,豈不顯得自己自私自利,落人口舌,他嘆了口氣道:“說吧!呂寒江,你想怎么樣?”
“我并不想怎么樣?主要是看您怎么秉公處理了?!眳魏霞榫藁羰钦f的輕了自己吃虧,那必然不妥;若是說的重了,只怕清虛會當(dāng)場翻臉,更加不妙。倒不如讓他自己定奪,自己還有商量的余地,覺得不滿足還能加些籌碼。
清虛見呂寒江一副死皮賴臉的態(tài)度,心中也有些不忿,但畢竟殺了人家十二名弟子的確有些說不過去,皺著眉頭思忖著折中的方法。
“哼!不就是受罰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哥,你也莫要為難,我去研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