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雖然說著狠話,他心中卻是半點也不曾大意。想起了自家二師兄埋骨荒山的一幕……
以二師兄的輕功劍術,竟然折在這兩人手中。
他想不明白,卻不愿冒險。
眼前兩人雖然一個身體有傷,一個內(nèi)力淺薄……卻不是小看對手的理由,獅子搏兔當用全力。
說話間,路中癸暗暗使了個眼色。
譚四五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狂笑道:“路兄弟,你對付這小崽子,那女的留給我。這么多年來,一直窩在荒山野寨,為兄還真沒碰過如此標致的小娘。”
“依你,只要譚兄不怕歐陽老兒掀了你的老巢,怎么都可以?!?/p>
路中癸哈哈大笑。
笑聲未歇,腳下已是重重一踏,如躍波金鯉,身形騰空,呼的一聲,已然撲到陸無病的身前。
手中鋸齒寬劍,斜斜斬落,泛起三重劍影。
劍式如波似浪,吞吐不定。
完全看不清落點在哪。
同一時間。
譚四五身形往地面一滾,如同圓球般倏忽向前。
大盾攔在身前。
丈八長矛如靈蛇吐信。
已是貼地急刺,刺到陸無病的小腹處。矛鋒輕顫,震蕩出數(shù)點鋒芒。
他事先知道,陸無病的快劍驚人,
此時防中帶攻,出手陰沉狠辣,謹慎到了極致,與他粗莽樣貌并不相符。
“嘶……”
空氣中有風聲響起。
星星點點血花飛濺。
譚四五驚恐的看到,隨著自己一矛刺出,眼前對手只是斜斜踏出一步,手中長劍就已消失。
不。
不是消失。
而是出現(xiàn)在路中癸的咽喉中。
帶起一溜血光。
無法形容這一劍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