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未婚妻,是那個站在講臺上,一句“周若滌是我學(xué)生會的人”就擋住全校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學(xué)姐。是那個悄悄塞給她競賽資料,在扉頁寫下“你值得更好”的溫柔前輩。
原來都是一場騙局。
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她死死咬住下唇。
多可笑啊,她竟然真的以為,像她這樣的人。菜市場魚攤的女兒,穿著洗到發(fā)白的校服,連一支像樣的鋼筆都買不起的人。也能被捧在手心里,像被選擇、被偏愛的那一個。
沉卿辰的聲音像毒蛇般鉆入耳膜:“現(xiàn)在明白了?你不過是他們床笫之間的消遣。”
她突然笑起來,笑聲嘶啞破碎,眼淚卻一滴都沒掉。
“疼嗎?”他冷笑,“可這不及你甩開我的萬分之一?!?/p>
“沉卿辰?!彼劭敉t,卻倔強地仰著頭,“你真是惡心透了。”
砰――
天臺的門被猛地踹開,梁幕白喘著粗氣沖進來。
“小薔薇!”
他一把拽過她,將她護在身后,眼神兇狠地瞪向沉卿辰:
“你他媽離她遠(yuǎn)點!”
沉卿辰慢悠悠地抬眼看他,像是看一個不配出現(xiàn)在場上的笑話。
下一秒,他笑了。
那不是笑,是某種冷酷情緒撕裂開的一瞬。像刀子剜過人心,劃得她心臟一陣發(fā)麻。
“你說得對,確實惡心??赡隳??你敢說,你從來沒對我動過心?”
梁慕白暴怒,一把揪住沉卿辰的衣領(lǐng)將他拽近,咬牙低吼:
“你他媽撬我墻角?非得逼死她才甘心?”
沉卿辰被拽得踉蹌一步,卻只抬手撥了撥皺起的領(lǐng)口,眼底冷光微動。
“滾。”
嘴型一字一頓,唇齒間輕輕吐出兩個字――
“傻逼?!?/p>
“這是我們?nèi)齻€人的事,關(guān)你屁事?!?/p>
空氣凝固,沉默像一把掐住喉嚨的手。
她緩緩抬起頭,眼底像結(jié)了一層細(xì)密冰霜,連一絲情緒都不剩。
“你用的詞都太沉重了。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