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我讓苓蕓坐在了主位上,你就離開家遠(yuǎn)赴西南,將我和孩子們丟下不管?!?/p>
“惜音,你以前不這樣的啊?!?/p>
我不耐煩了:
“你能不能別來煩我了?”
趙津年臉上閃過受傷的神色,他抿了抿唇,有些黯然地看著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p>
不知怎的,在西南花了三年時間抹去的仇恨,養(yǎng)好的情緒,在看到趙津年的那一刻突然就壓抑不住了。
我嗤笑一聲,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惡意:
“看我?你不在家守著美妻嬌兒,看我做什么?”
“看我能不能給你錢養(yǎng)孩子?還是看我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傻,能像血包一樣你全家一起吸?”
“別來惡心人了!”
說完,我再不看他,攔了輛車徑直往廠里走。
剛下車,就遇到了周苓蕓,她站在工廠的臺階上,滿臉怨毒地盯著我。
我覺得眼熟,辨認(rèn)了一秒才認(rèn)出眼前人是周苓蕓。
短短三年沒見,周苓蕓身上的溫柔氣質(zhì)褪去,看起來暴躁又扭曲。
曾經(jīng)喜歡穿的旗袍臃腫地裹在身上,看起來邋里邋遢,上面甚至還沾染了油污。
見我從車上下來,她紅著眼撲過來拽我的手:
“宋惜音,你不是去基層了嗎?為什么養(yǎng)得這么好?”
“是不是趙津年把工資都寄給你了,是不是!”
我聽著她莫名其妙的話,只覺得滿心的火氣快要壓不下去。
一個兩個的都當(dāng)我好脾氣是不是,上趕著來煩我?
我甩開她的手:
“趙津年那點工資也就你瞧得上!”
周苓蕓氣紅了眼,不管不顧地朝我撒潑:
“就是你把他的工資拿走了,不然我不會連裙子都買不起!”
“還錢,宋惜音,你不還錢我就讓全廠的人都知道,你是個騙財騙錢的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