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到了,年關(guān)也不遠了,小年轉(zhuǎn)眼即到。
蘇晚接到老太太親自打來的電話,讓她過去顧宅過小年,蘇晚也想女兒了,沒有拒絕。
剛開車出門,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她伸手接起,“喂!”
“蘇小姐嗎?我是江博士的助手小敏,江博士昨晚發(fā)燒進醫(yī)院,現(xiàn)在還在高燒住院,可我媽也生病了,你能不能過來照顧他一下。”
蘇晚一愣,江墨生病了?
江墨的家人,是在千里外的北方,就算要趕過來,也來不及照顧他,蘇晚應(yīng)道,“哪家醫(yī)院?我過來?!?/p>
蘇晚驅(qū)車趕到醫(yī)院,找到了江墨的病房,只見他捧著一本書坐在那里看書,手上掛著點滴,看到書晚,他反而驚訝了,“晚晚,你怎么來了?”
蘇晚只得道,“我聽說你生病了,就過來看看你。”
“小事,不值得你過來一趟?!苯珵⑷灰恍?,蘇晚卻在這時伸手覆在了他的額頭上。
江墨就像被點穴似的,一動一動由著她的手探測溫度,瞳孔中的笑意變得深邃復雜了幾分。
蘇晚低頭檢查了一下掛液單上的藥物,她坐下來道,“應(yīng)該是病毒性發(fā)燒,好好打兩天點滴退下來?!?/p>
江墨想到什么,有些擔心道,“今年是小年,你應(yīng)該回去陪家人?!?/p>
蘇晚這才想到一路趕得急,倒是忘了跟顧家說一聲了,她一看時間,七點,她忙拿起手機道,“我打個電話?!?/p>
來到走廊里,蘇晚想了想,還是打了顧硯之的號碼。
“喂!”
“麻煩你和奶奶說一聲,我今晚不過去了?!碧K晚平靜地說。
“好。”那端先掛了。
和顧硯之也有六年夫妻了,但蘇晚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沒有摸清顧硯之的脾性。
他剛才是生氣還是不滿,她全然聽不出來。
一個十八歲能在國華爾街做分析顧問的男人,他能把情緒收斂克制到極致,從來喜怒不顯,言語淡漠,不給任何人分析和探究他的機會。
蘇晚聽說江墨還沒有吃東西,她便在手機上給他點外賣,有一家的粥很好喝,正好也在配送范圍。
二十分鐘后,騎手打電話給她,醫(yī)院不讓送進住院部,需要她自取。
蘇晚便下樓來取,和騎手又通了一次電話,發(fā)現(xiàn)送到了門診輸液那邊,蘇晚只得讓他在原地等著,她過來取。
蘇晚穿過門診輸液區(qū),終于提到了騎手送來的粥,她提著粥原路返回,她從走廊這邊看了一眼明亮的輸液廳,她的腳步一頓。
晚上的輸液室人不多,顯得很空曠,此刻,卻有一對男女依靠在那里,女人在輸液,像是睡著了,身上蓋著男人寬大的西裝,而男人靠坐在沙發(fā)上,像是女人堅實的依靠。
這兩個人正是顧硯之和沈婉煙。
蘇晚沒想到在醫(yī)院能碰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