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山的手一縮,回頭。
門突然被從外面推開,謝晚寧瀟灑的邁步進(jìn)來,笑吟吟的開口,“夫君,我聽說有客人到了,怎么也不叫我來見禮?”
目光掃過一地狼藉的茶盞碎片,她唇角笑意更深,朝許景山盈盈一拜。
“早就聽聞四叔武藝超群,今日一見,”她眼波流轉(zhuǎn),“果然……”
她瞥了眼被踢翻的紫檀案幾,“無比暴躁!”
許景山聽了一半,還臉色如常,可聽見后面半句時立馬眉頭皺起。
早聽說許淮沅娶了個上不得臺面的鄉(xiāng)野丫頭沖喜,現(xiàn)下看就是這個了。
他掃了掃謝晚寧,冷哼了一聲。
長得倒不錯,就是這出身太差,不配同他說話。
謝晚寧保持著行禮的姿勢,指尖卻不著痕跡地一彈。
許景山突然覺得膝蓋一軟,“砰”一聲居然雙膝跪在了地上。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謝晚寧立馬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去扶,“四叔怎么這樣客氣?雖然我知道你確實(shí)仰慕我夫妻二人的高尚品德,并為之五體投地,但萬不可行如此大禮??!快起來快起來?!?/p>
“你……”
許景山一張老臉漲成了醬紫色,額頭青筋暴跳。
誰想跪她這個鄉(xiāng)野丫頭?
他努力想要站起來,卻突然發(fā)現(xiàn)雙膝酸軟,而被身邊謝晚寧看似攙扶,實(shí)則壓制的手一按,更是動彈不得。
“哎呀,四叔!”謝晚寧突然驚呼一聲,“別動別動,您臉上有個蚊子!”
他下意識要摸,卻被謝晚寧搶先一步按住手腕。
“你……”
許景山抬眼,還沒來得及說完便看見謝晚寧活動活動手腕,接著手一抬。
他愣了愣,瞳孔里反映出謝晚寧那猥瑣的笑容,接著——
一個巴掌頓時呼了過來,五根指頭個個生風(fēng),“啪”的一聲落在自己臉上。
“哎呀!好大一只花腳蚊子!”
許淮沅身后,冬生突然瞪大眼睛。
他沒看錯吧!
這丫頭剛剛胳膊……掄圓了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