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夫君,妾身以后便要靠您了,”謝晚寧哭哭啼啼的撲過來,手指狀似無意的搭上許淮沅的脈搏,“藥冷了,要不妾身給你熱一下再喝吧?”
“不必了,”許淮沅卻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一頓藥,吃不吃又有什么要緊?”
謝晚寧任由他握著,對他一笑。
“夫君這般舍不得娘子?”
“自然不舍,”許淮沅也笑瞇瞇的看著她,“為夫怕娘子此去便不回了?!?/p>
“怎會?”謝晚寧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夫君病弱如斯,我還想他長命百歲……雖然要好好調教?!?/p>
“很好,”許淮沅也笑,“我娘子果然舌燦蓮花,東誑西騙,同我真是天生一對……不過來日方長,就看誰調教誰吧?”
謝晚寧卸著頭上的珠釵,透過菱花鏡去看半躺在榻上的許淮沅,咬了咬牙。
這個比狐貍還賊的家伙!
她雖沒講真話,但是這許淮沅也未必就是個干凈的!
他無時無刻都咳得那般厲害,可為何剛剛自己去搭他的脈,他卻瞬間躲開,還反手摁住了她的?
不是有鬼是什么?
還好她反應快,瞬間鎖住了自己的真氣,不然只怕便要徹底暴露了。
不過,今天這事兒也讓謝晚寧發(fā)覺許淮沅這個人實在危險,萬不可掉以輕心。
當務之急必是得先解決他,不過如果可以的話……
謝晚寧眼睛一斜,掃了一眼那紅木箱子里幽幽發(fā)光的金子。
她也不介意發(fā)個小財。
“夫君早點休息?!?/p>
謝晚寧“啪”一聲放下手里的梳子,將鞋一甩,壓著他就往榻上倒,“早睡早起才能身體好?!?/p>
“咳咳咳,等下,為夫得吃……”許淮沅卻突然抵住她的胳膊。
“還吃什么?”謝晚寧寸步不讓,橫眉冷對。
然而,許淮沅卻突然羞赧起來。
“娘子……今夜是咱們洞房花燭夜,若是想圓房的話,為夫,為夫得吃一顆‘春風一度散’……”
室內頓時一片尷尬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