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冬生也毫不回避她的目光,“我家少爺身體虛弱,病重吐血罷了。”
“可是他剛剛吐了黑血啊,”陳三毛向他們挪了挪,探出腦袋,“按理來說,只有中了……”
“陳三毛,”冬生突然開口打斷他,“你在我們許家住了這些日子,順了多少東西?”
他斜眼看去,冷聲開口,“我家少爺心軟,可不代表不知道,你若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送進(jìn)衙門,割了你的舌頭?!?/p>
陳三毛立刻心虛的閉了嘴。
謝晚寧看著冬生這幅模樣,心中便已然有數(shù)。
許淮沅是中毒無疑。
而且,這件事還不能讓人知曉。
為什么?
可是他這幅模樣時日已久,她嫁進(jìn)來那天,王大夫診斷之時也并未有任何異樣,而且那藥方自己也看了,全是溫補(bǔ)的藥材,若是王大夫知道他中毒,難道不應(yīng)該給他開些獨(dú)特壓制毒性的藥方嗎?
難道說……
心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可能性,但是因為太過大膽,謝晚寧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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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以心照
就在這時,床榻上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咳嗽聲。
“咳咳……”
三人立馬轉(zhuǎn)頭,只見許淮沅那蒼白的指尖動了動,眉頭緊蹙。
“少爺!”冬生眼底都是焦急。
他余光一瞥,突然伸手抓住謝晚寧伸過來的手腕,“你要做什么?”
與此同時,他的長劍出鞘,瞬間擱在了謝晚寧脖子之上。
謝晚寧垂眼看了看那柄長劍,笑了笑,“冬生,你應(yīng)該知道,你攔不住我?!?/p>
“攔不住我也要攔!”冬生目光冰冷,“說,你手心里這藥丸是什么?”
“自然是毒藥?!敝x晚寧輕笑一聲,指尖一點彈開那柄劍,順手將還要劈她的冬生大穴一點,一腳踢開。
“走遠(yuǎn)點,礙事!”
她捏著許淮沅下巴,將那藥丸丟了進(jìn)去。
“三毛,拿水來?!?/p>
陳三毛看了看謝晚寧,又瞧了瞧被定住的冬生,迅速的權(quán)衡利弊后,果斷的決定跟著謝晚寧混,立馬屁顛屁顛的送了水來。
“你要做什么?”冬生要阻止卻動彈不得,急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你有本事沖我來!對少爺下手算什么本事?”
“對你?”謝晚寧看都不想看他,“你有什么值得我對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