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他就說!
為什么那荒蕪的路上會那么巧有幾個路過的精壯漢子!
“鳥兒飛是飛不進(jìn)去,因為那是四叔您親自送進(jìn)去的?!?/p>
許淮沅看著他那了然的神色,笑了笑,嗓音低啞,字字如刃。
“陛下上位是不過八年,可能從前朝混亂的廝殺中,另開出一條血路里登上王位的他最忌世家私藏兵甲,更忌——”
他指尖在扶手上輕敲,一聲接一聲。
“私開鐵礦,暗鑄兵器?!?/p>
許景山冰冷的眼直直定在許淮沅身上,良久,才重重一推。
許淮沅后背撞上椅背,喉間溢出一聲悶哼,卻仍挺直脊梁。
“總之,”許景山壓低聲音,冷睨著他,“別忘了,你這條命也是許家給的……再敢胳膊肘往外拐,我不介意再替祖宗清理門戶?!?/p>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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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恣睢
“四叔勞苦,”許淮沅唇角勾起,只是眼底毫無笑意,“父親在世時,您也沒少出力費心,如今還要您繼續(xù)殫精竭慮,實在是淮沅的不是?!?/p>
燭火“啪”一聲炸開,聲音雖弱,卻像是驚雷一般,將許景山身子一震。
他霍然回首,看向自己這個侄兒。
許淮沅蒼白的臉色在燭火的映襯下倒添了些許血色,可看起來還是那么的脆弱,但是他嘴角的笑意一如孩提時那般,依舊是那個云淡風(fēng)輕,掌握一切的,他最討厭也最恐懼的弧度。
他這句話,這抹笑是什么意思?
難道……
當(dāng)年的事兒走漏了風(fēng)聲?
不可能!
當(dāng)年參與這件事的人都死了個干凈,連大嫂身邊的貼身侍女都……
難道是大哥臨死前……
他瞇了瞇眼,手下意識地握成拳。
若是這個病秧子的侄子真的知道些什么,自己不介意早點送他下去和大哥團(tuán)聚。
他轉(zhuǎn)身向許淮沅。
“砰!”
許景山的手一縮,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