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喂,”許淮沅搖搖頭,“是那劉家侄子喂?!?/p>
“他?”謝晚寧十分不信,“他能有那善心?”
“或許他沒有,”許淮沅這話說得云里霧里的,“但是只怕是由不得他?!?/p>
什么意思?
謝晚寧揣摩半天也沒有想明白其中的意思,正準(zhǔn)備開口詢問時,突然聽見那劉家侄子哭嚎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與之相應(yīng)和的,似乎還有陣陣狗叫。
謝晚寧愣了愣。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從狗叫聲里聽出了興奮?
“少爺!”冬生從遠處奔來,擦了擦額上的汗,“我那包糖不見了。”
看著謝晚寧那狐疑的神情,許淮沅無辜的笑了笑,“冬生前段時間解手困難,又嫌巴豆味道不好,于是就碾成粉,直接摻進了糖里?!?/p>
謝晚寧又被震撼了一次,“你連小孩都黑?!”
“為夫體弱,只能智取。”許淮沅作勢咳了咳,順手慈愛的摸了摸膝下一直乖巧臥著的小狗頭,“而且畜生不懂事,總得有人教?!?/p>
看著因為拉肚子想蹲,但是褲子都沒來得及脫就被幾條狗瘋狂追趕的劉家侄兒,謝晚寧又一次加深了對許淮沅的認識————
這家伙,能背后捅刀絕不正面硬剛,能誅心絕不傷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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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智取
是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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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過的極快,劉老爹在同鄉(xiāng)的吹捧下興致高漲,喝多了酒早早便癱在了床上,謝晚寧和楊氏收拾完鍋碗瓢盆,已經(jīng)到了傍晚時分。
“妮兒,你們早些回去吧?!睏钍暇椭鴩共亮瞬潦?,頗為尷尬的開口,“咱家太小了,姑爺又是貴人……”
“好?!敝x晚寧點點頭,順手從腰帶里摸出幾錠銀子塞進楊氏手里,“這些您拿著……”
“唉不要不要,”楊氏立馬推拒,“你同姑爺帶回來的禮品那么多,我們早都夠了?!?/p>
“那是許家的心意,”謝晚寧塞回去,“不是我的。”
“瞧你說的,”楊氏笑了笑,“你送的和許家送的,現(xiàn)在還有區(qū)別嗎?”
她將那銀子仔細包好,又塞到謝晚寧懷里,細心叮囑。
“孩子,你在外面,有銀子才是最要緊的,家里幫不上,撐不起場面,就只能靠你自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