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欣然同意,待那腰帶做好還曾送到他府上,說什么“留作紀念”。
留作紀念……
那時誰曾想,這寄托了兄弟情誼的腰帶,竟成了他自己的催命符。
為何,為何!
許景年眸子突然重重一縮。
難道……是為了那件事……
他怕他在族老們面前說漏了嘴?
許景年抬頭,看向天空那深深重重的墨色云朵,咬了咬牙。
許景山,享福的時候處處都有你,可如今兄弟落了難,你不僅不聞不問,甚至不信任昔日兄弟,還派人來殺我滅口?
他冷笑一聲。
也是!
對自己親手足下手這件事,他許景年也不是
嫁禍江東
亥時三刻,許家四房內燈火通明。
“老爺,您這臉……”
許四夫人捧著藥膏的手微微發(fā)抖。
許景山的右臉已腫得發(fā)亮,連眼睛都被擠成了一條縫,“這蚊子也太毒了……”
“好了!”看著自己那受傷的腳,許景山有些煩悶的開口,然而就是這樣輕微的動作,卻扯到了腫脹的臉頰,那痛感讓他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若不是親眼看見了那丫頭掌心里的蚊子,加上大夫剛剛也看了他的傷口,確認只有蚊子的毒液,他是斷然不能相信一只蚊子能毒成這樣——
臉頰發(fā)腫,舌頭發(fā)麻,隱隱約約的竟還說不出話。
這樣的情形他平生都還未曾見過。
看著鏡子里自己腫脹的臉,他盡力張開嘴,“涂藥吧?!?/p>
藥剛抹在臉上,許景山突然發(fā)現(xiàn)那半開的窗戶里突然像風箏一樣,輕輕蕩進一道黑影。
他瞳孔一縮,轉首發(fā)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厲喝。
“誰?”
亥時,五刻。
許家四房侍衛(wèi)長李睿清點完手下士兵,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許景山下令出發(fā)。
看了看天色,李睿眉角浮出一絲疑惑。
主子今日腳受了傷,身體也不適,會不會……已經歇下了?
猶豫再三,李睿還是決定去問一下。
他上前,在窗前敲了敲,“爺,兄弟們已經集結完畢,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