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咳著血,緩緩撐起身子,抬眼看向葉景珩,冷笑。
“燕王殿下的承諾,難道是放屁一般,全靠吹?”
“我突然后悔了,”葉景珩恍若沒聽見她那粗俗的話,只慢條斯理的整一整衣服。
方才出手的那只手掌,指根如玉,輕輕拍過袖口的皺褶,對著她挑挑眉,理所當(dāng)然又極其無恥的反問。
“不成?”
“做人嘛,凡事都要講一個‘信’字,”謝晚寧吐出一口血沫,“你出爾反爾,如何能讓人信服?”
“也對,”葉景珩微笑著看她,“若是傳了出去,本王名聲豈不是毀于一旦?不如我先發(fā)制人?”
他負手而立,直視著謝晚寧的眼睛,一字一頓,輕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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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fā)制人
“刺客烏鵲剛剛操縱烈馬想要行刺本王,正被本王侍衛(wèi)發(fā)覺——”
“就地擒拿!”
“葉景珩,你他”謝晚寧張嘴就要問候葉景珩這個言而無信還要顛倒黑白的小人全家。
或許是早看著謝晚寧那嘴型不大對,月七連回應(yīng)葉景珩一句“是”都來不及,幾步上前便將一塊布塞進了謝晚寧嘴巴,接著把她五花大綁的又丟進了馬車。
然后,謝晚寧便聽得葉景珩那懶懶的聲音在簾外開口,“走吧,趕到云城再歇腳。”
這一路便再無人來看過她一眼。
謝晚寧眨眨眼,無聲的嘆了口氣。
痛,她全身都痛,甚至連這粗壯的呼吸,她都能感覺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
然而此刻她卻已經(jīng)沒有力氣,也沒有能力去揉一揉自己那疲憊的身體了。
得想點別的什么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想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