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被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還沒緩過來便被謝晚寧一腳踹回了車邊。剛爬起來便看見那些影影綽綽如煙霧的灰衣人已飄了過來,立馬打起精神,嚴陣以待。
謝晚寧堪堪躲過一支,瞧見陳三毛在地上滾了一圈,竟然掙扎著起身要跑,只得扭身回去,將那不老實的逃兵穴位一點,丟進馬車。
“給我看著,別讓他跑了!”
車內(nèi)許淮沅依舊是那淡定的模樣,只是垂眸看了一眼因為逃跑失敗而生無可戀的陳三毛,便抬眼直視謝晚寧。
“小心?!?/p>
謝晚寧看進他眼底。
他眼底有冷靜,有認真,有關(guān)懷,但是唯獨沒有緊張與害怕,謝晚寧唇動了動,剛想說什么,突然聽見耳畔有風聲擦過。
她目光一沉,立馬沉身后仰。
“咄——”
那箭眼看著便要射中她,卻突然一抖,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撞開,堪堪擦著她鼻尖過去,將剛剛還未放下的車簾一穿,狠狠的釘在了陳三毛頭頂上方一指寬的距離。
謝晚寧眸光一閃,看向突然重重咳嗽的許淮沅。
是……他出的手?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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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遇襲
那弱不驚風的模樣,怎么看都不像會武功的。
“娘啊!”
腳下陳三毛哀嚎打斷了她的注視。
“我悔過!我交代!醉仙居里的花魁云歸,她那件丟了的波點小衣是我偷的,隔壁老奶奶家里養(yǎng)的雞也是我夜半捉去的但是這輩子除了做賊沒做過其他壞事啊,罪不至死啊我嗚嗚嗚”
“波點小衣你都偷?”謝晚寧轉(zhuǎn)開眼,笑嘻嘻的爬起來,“你口味很獨特嘛!”
她拍拍身上沾的草葉,伸手撫上一直纏在腕間的軟劍,一抖,展開。
那軟劍本是平平無奇,可在注入了謝晚寧真氣之后,竟在暗夜之中發(fā)出了些幽幽的熒光,像是星河流聚,浩渺爛漫。
那正在搭箭的黑衣人抬眸,突然一怔,“飛星劍”
他似是極其驚訝的后退了幾步,“這是烏鵲的飛星!你……你是烏鵲?”
謝晚寧指尖一翻,“飛星”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銀弧,她挑眉一笑,“喲,認識???”
她將那劍往肩上一扛,下巴一抬,“那你應該也知道——”
“見過飛星劍的,要么是我的人,要么是我的死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