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下來了?”她將那已經變黃的帕子疊了疊,湊過去,“這帕子臟了,明兒我洗干凈了再……”
“不用,”許淮沅的聲音比風還淡,“臟了你就扔了吧。”
說完,他當先一步,往前方走去。
謝晚寧張大嘴,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怎么感覺許淮沅好像有點……不高興?
一旁收拾完殘局的冬生抬著下巴,輕蔑的斜視著謝晚寧,鼻孔冷哼一聲。
鳥人,傻了吧?
下個馬車而已,你剛剛那是什么動作?
把我家少爺當姑娘扶?這不是在挑戰(zhàn)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是什么?
然而冷哼完看著謝晚寧手里的帕子,他突然又有點羨慕。
自己好歹也是跟著少爺這么多年了,剛忙活了半天,手上也臟了,怎么少爺也不給個帕子擦擦手?
想到這兒,冬生頓時出離憤怒了。
死鳥!
他眼睛一瞪,狠狠白了一眼謝晚寧,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小跑跟上許淮沅的步子。
謝晚寧看著這主仆兩人的背影唇角抽了抽。
這兩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如此一致。
她拎起那幾乎腿軟的陳三毛,跟上。
然而剛走了幾步,她卻突然頓了頓,回頭。
身后一片寂靜。
眨了眨眼,謝晚寧搖了搖頭。
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
她拎著陳三毛,大步向前。
他們離開后,寂靜的林中刮過陣陣的風,瞬間便將那濃郁的血腥氣吹了個干凈。
而有人則踩著那些枯枝敗葉而來,凝視著謝晚寧的身影。
“告訴主子,烏鵲……在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