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重華宮,她發(fā)現(xiàn)已跪了一地的人。其中竟是包括了胡公公。
一聲“皇上”還未出口,她便見一美人從她的內殿走出。
憤怒,叫她的醞釀了一路的說辭瞬間卡在了喉間……
唐寧安,不但擦掉了臉上從前掩蓋容顏的暗黃脂粉,還正以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嬌柔之態(tài),在醫(yī)女的攙扶下款款走出。
舒妃差點一聲“賤人”脫口而出。
這賤人,為何是從自己主殿的內室走出來?如此輕浮之態(tài)給誰看?
等等!這賤人穿的,不是自己都還沒舍得穿過的浮光錦常服?
她好大的膽子!
以為趁自己不備勾引了皇帝就能山雞變鳳凰?
舒妃的心頭涌上一陣不安……
蕭熠上下打量寧安,不掩眼中欣賞和驚艷,最后來了句:“你膚白,這衣裳襯你。以后就這么打扮吧!”
唐安寧謝了恩,乖巧站到了皇帝身后,隨后唇角一勾。
這個笑,正對舒妃,帶了絲挑釁,過于刺眼。
舒妃的表情早就崩了,她氣得胸口疼,視線還未從唐寧安身上挪開,已有一只茶盅徑直飛來,直接砸在了她的腳邊。
“跪下!”皇帝一聲吼。
一杯安神茶全被潑上手背,舒妃嚇一大跳。
顧不得地上有碎瓷,她趕緊跪了。入宮四年,這是皇帝法,不知應對,險遭大禍。如此之過,卻還無知無察,不知反省!”
整個殿中頓時噤若寒蟬。
誰都聽得出,過了。
舒妃更是目瞪口呆,以為聽錯。
皇帝并未受傷,側殿也就只損毀一張床,何至于編排出自己這么大的罪過,給了自己“無能”的評價?
當著這么多人,她這個舒妃顏面無存,今后還如何在宮中抬頭?
“舒妃從今日起,就在重華宮好好反省一個月,修身養(yǎng)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