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
當日傍晚。
莊不染躺在床榻上,心神沉浸在眉心深處,便見一尊縹緲虛幻的半身羅漢像。
“終一生渡世人,和終一世渡一人,并無差別,亦是慈悲,當償還天眼通,愿你不忘初心,得成菩薩正果。”
藍衫少年輕語:
“能見六道眾生死此生彼等苦樂之相,又能見一切世間種種形色,無有障礙?!?/p>
他臉上泛起一抹奇色:
“原來人體于尋常經脈之外另有隱微脈流,不多不少,剛好三十一條脈流,且脈性與尋常經脈截然不同,當稱為隱脈吶!”
莊不染臉上笑意愈濃,心道:
“于世之中,有諸般絕學,又有眾多高手,不妨用嶄新的身份,去修所謂的天道。”
四年后。
自楊廣即帝位,由于好大喜功,多次遠征域外,又窮奢極欲,廣建宮室別院,濫征苛稅,弄得百姓苦不堪言,乃至盜賊四起。
于是,各地豪雄,紛紛揭竿起來,自立為王,隋室已無復開國時的盛況。
帝踏峰,廣場上。
有許多慈航靜齋門人在旁觀望,她們有的落發(fā)為尼,有的帶發(fā)修行。
只因師妃暄作為當代慈航靜齋入世傳人,欲在下山之前,好生教訓一番腦后長反骨的師弟。
就見場上兩人對峙,其中雙十年華的女子,一襲淡青長衫隨風拂揚,說不盡的適飄逸,俯眺清流,從容自若。
她背上掛著造型典雅的古劍,不由地平添三分英凜之氣,亦似在提醒別人自己具有天下無雙的劍術。
另一位是十五六歲藍衫少年,卻見具有異相,肌膚似冰雪凝就,發(fā)絲如銀瀑垂落,雙目澄澈如深潭,身上自帶仙人之姿的朦朧意境,似隔薄紗觀遠山。
若不是細心注意其喉結,僅是從身姿樣貌來看,可謂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
“清師弟,自從兩年前,你身染怪病,一夜白頭,似是體內元氣大損,如今是否痊愈?”
師妃暄面露憐惜:
“我可不愿勝之不武。”
藍衫少年語氣似是夾雜一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