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之初,必須用這些呼吸法吹動笛、簫、竽、笙之類的管樂?!?/p>
“清齋主,你這功夫聽上去,應(yīng)是須對樂之道深有研究?!笔噼庥兴傅牡溃?/p>
“你看上去,著實沒有我道之輩特有的風(fēng)采?!?/p>
莊不染搖頭失笑:
“且不提我曾鉆研過音功之法,我又得了佛家的天耳通,對樂曲頗有研究,豈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p>
“那你吹奏一曲,讓我看一看清齋主是不是如此無所不能。”石青璇將腰間懸掛的長簫放在藍(lán)衫少年面前。
莊不染把手放在石桌上,并未觸碰長簫,而是用指尖輕輕敲擊桌面,低吟道:
“萬物為我之節(jié),野馬入我之吹,正所謂流水無弦,聽者有心?!?/p>
“有心之人聽無弦之水,漫如流水,自有天籟,無心之人聽有弦之琴,縱如伯牙在世,也是對牛彈之?!?/p>
“當(dāng)以我之心為心,天地可為我用,借雷霆為鼓,聚風(fēng)水為弦,以地肺為管吹,變山岳為鐘磐?!?/p>
他倏地一聲令下:
“風(fēng)起!”
狂風(fēng)驟起,整片桃林驟然沸騰,萬千花枝在風(fēng)中狂舞,粉白的花瓣被卷上高空,如一場逆飛的雪,又似破碎的云霞,漫天翻涌。
老桃樹下兩人衣袍和長發(fā)隨風(fēng)而動。
此刻,石青璇怔然望著漫天花瓣,說不出一句話。
“云涌!”
瞬息之間,天色驟暗,濃云如墨,在桃林上空奔騰翻滾。
“雷鳴!”
“轟隆”一聲,烏云深處雷聲大作。
“雨落!”
頓時,雨滴輕敲枝葉,聲音細(xì)密如私語,方才的狂風(fēng)驟雨已然消歇,只剩下纏綿的細(x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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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樂為引,駕馭萬物,謂之《妙樂靈飛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