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臨安府牛家村一共飲酒殲敵,丘道長可還記得嗎?”
“尊駕是?”
丘處機眉頭一皺,似是不敢想象眼前這個落魄滄桑的中年人,會是當初那個高大挺拔,盡現(xiàn)英武之氣的楊鐵心。
“在下楊鐵心,丘道長別來無恙?!?/p>
楊鐵心看著相隔多年,容貌卻與曾經(jīng)并未有過多變化,只兩鬢頗見斑白而已的丘處機,重重的抱拳行禮。
丘處機連忙回禮,高興開口:
“楊兄弟,原來你還活著,可真是謝天謝地!”
“如今被趙王府人馬圍困,我自問無力脫困,請道長救我!”楊鐵心懇求道。
“沒救了,等死吧?!鼻f不染忽地開口。
丘處機臉色一黑,剛想說話,就聽那青袍少年一臉懶散的說道:
“武功終究不是什么仙術,在成建制的軍隊面前,最多堅持的久一些。”
“只因但凡還是人,就會累,身軀就會受傷,內(nèi)力更有耗盡之時,而得了命令的軍士,會源源不斷前進,直到將敵人踩成肉泥?!?/p>
眾人一聽,氣氛一下子安靜起來,雖說包惜弱不通武藝,但明顯能察覺到什么,便柔聲看向楊鐵心:
“鐵哥,能夠與你再度重逢,我已然無憾?!?/p>
正當楊鐵心欲回話時,丘處機鏗鏘有力的道:
“楊兄弟,不管如何,貧道今日定會護你們周全,帶你們離開。”
說完,只聽完顏洪烈的喊聲傳進客棧大堂:
“屋里人聽著,只要你們放了王妃,本王保證你們平安離開?!?/p>
“有趣,又出現(xiàn)了生與死的抉擇。”
莊不染一邊吃著菜,一邊依舊的從容淡定:
“我猜今日多半會出現(xiàn)一對亡命鴛鴦?!?/p>
一旁的穆念慈似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怒聲道:
“你這人就沒有一點善心,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態(tài)度。”
“路見不平,繞道而行,是莊某一貫的處事風格,且不主動做惡,已是莊某對這個世界最大的尊重,至于”
莊不染頓了頓,輕搖頭:
“善心?是什么東西,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