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問,我必答
“白師兄,你難道沒聽說過么?北方蠻族有洪荒巨獸參戰(zhàn),近幾年都從真武邊境打到寒洲河口了,沒有魏將軍,咱們真武國的軍隊(duì)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你……你去了會死的!”
白秀安為不連累陽門挺身而出,一攬罪狀,就足以證明他是個視死如歸之人,他應(yīng)該不會怕死,否則這世上一定會多一個笑話。
白秀安擺了擺手:
“倘若蠻族所向披靡,吞噬寒洲,侵占京城,統(tǒng)治北方。那咱南方又能堅持多久?陽門又能堅持多久?我從未想過要去保護(hù)這個岌岌可危的國家,我只想盡我的力量去守護(hù)陽門,去保護(hù)你們,保護(hù)思思……不瞞你們說,即使真武不召我參戰(zhàn)我也會主動請纓,男子漢大丈夫,整日在山門里騎馬射箭,貪生怕死,又怎能成長?”
一席話,讓林子方與霍達(dá)沉思良久,最后二人相視一眼,各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準(zhǔn)備告辭,但狄云楓又叫住他們并拍了拍桌上的兩張支票,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二位,落款?”
這個時候,林子方已不敢再用高傲的神情去看待狄云楓,他與霍達(dá)各自對狄云楓抱拳一禮,紛紛咬破手指在支票上蓋了一個血手印兒。
狄云楓揉了揉鼻子,又坐回桌子上,翻手一般變化,一大疊符咒出現(xiàn)在手里。這些五行四相符都是他親自畫的,本想說那這些符咒去黑市上買賣,發(fā)家致富。可后來一直都沒有機(jī)會,這不義之財自己花得也不安寧,索性就拿出來做貢獻(xiàn)吧。
“你這是……”林子方,霍達(dá),白秀安瞧著這一大疊符咒,皆有不小吃驚。
狄云楓將符咒塞進(jìn)林子方手中,笑道:“這東西或許殺不了人,但用得好,保一條命倒是沒什么問題?!?/p>
林子方并未推遲,只是與霍達(dá)互換了個眼神,連招呼都未打,相約匆匆離去。
白秀安似瞧出了什么端倪,皺著眉質(zhì)問狄云楓:“你給他們這些玩意兒做什么?”
狄云楓邊飲酒邊答道:“我方才不是說了么?這是保命的法子?!?/p>
“保命……”白秀安恍然明白,臉色隨之驚變,正想動身去追逐林子方與霍達(dá),但狄云楓卻將他給拽了回來。
“你不是說了么?男子漢大丈夫,就該去打仗,那你又為何要阻他們?”狄云楓問。
白秀安咬牙道:“他們還是孩子,怎能去送死呢!”
狄云楓挑了挑眉:“你見過八尺般高的孩子?”
“我說得是他們的心智。”
狄云楓從儲物袋里拿出一袋酒丟給白秀安,道:“正是因?yàn)樗麄冞€是孩子,所以才該去戰(zhàn)場上磨練磨練,這兩個公子哥兒家里都是富可敵國的存在,他們老爹不想自家香火出事,指不定請幾個真武高手去護(hù)著,那樣還是變著方參戰(zhàn)救國呢?!?/p>
經(jīng)這么一開導(dǎo),白秀安懸著的心才有所安放,他接過酒袋遲遲不肯喝,只有苦笑道:“狄兄,我既讓你幫忙相勸,又聽你說教,現(xiàn)在還要喝你的酒,唉,這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啊?!彼掚m說如此,但美酒卻已灌倒于口中。
狄云楓又取出堂主令丟給白秀安:“一切,都是因?yàn)槟憬枇宋疫@個,不過我給你喝酒,是真的有些事情長談?!?/p>
白秀安接過令牌,溫情地摸了摸,下時便將令牌隨手一拋,大笑道:“我的時間好像不多了,你且問,任何問題,我都會毫不保留的回答你。”
狄云楓喝口小酒,也不作問候的語氣,只是輕輕吐出一個名字:“秦英蘭?!?/p>
白秀安答道:“秦師妹是個烈性女子,若不是御史大人不準(zhǔn)女弟子入冊,她和思思鐵定嚷著報名,”他又苦澀地笑了笑:“呵呵……說起來我這個大師兄做的倒是挺成功的,屁股后面還是有幾個愿隨我出生入死的師弟師妹,”
狄云楓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昨日赴宴,你一定見著了那個長得很像姑娘的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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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問,我必答
“溫子羽?”白秀安撫著下巴邊思索邊道:“那人的確生如嬌娥,昨日設(shè)宴,一人坐在上席,從頭到尾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滴酒不沾,片言不發(fā),很惹人憐愛,”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她能與御史大人平起平坐,自然要被人恭敬對待。經(jīng)御史大人的舉薦他被破格提拔為陽門內(nèi)門弟子,直屬珠峰峰主韓仁君。她一個人江湖人士,一夜之間變作內(nèi)門弟子,已算是得到了莫大的機(jī)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