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陽又道:“她還由商校尉親自提燈籠護送,身份一定極為貴重,她怎來咱軍營里受苦……”
狄云楓輕聲道:“你瞧她傻白甜的模樣,估計腦子不好使?!?/p>
“年輕人不可胡說,怎以人面貌來判斷能力!”李老師終于忍不住責備道。阮陽與狄云楓趕忙止了聲。三人就在此醫(yī)帳前,靜靜地候著小白臉兒挨個將醫(yī)帳瞧完。
好一會兒,小白臉才依著性子來到眾人面前,還能賠禮道:“讓三位久等了,身為特級軍醫(yī),體察病人是我的義務,這醫(yī)帳里的二百一十三位將士我都粗略的看過了,除了極個別無力回天之外,其他人都能治?!?/p>
原來她也沒顧著玩耍看新鮮,而是去體察病情去了。李老師欣慰地點了點頭,舉起大拇指贊揚道:“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軍醫(yī)大人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魄力與醫(yī)術(shù),實在讓老身敬佩!”
小白臉兒弓腰以大禮回敬道:“多謝老師夸獎,商大哥都與我提及過你的卓越貢獻,后生有禮,”她彎腰時又突然抬起頭,瞪了狄云楓與阮陽一眼,呵道:“你們倆走開,難不成你們也要吃我禮拜嗎?”
狄云楓笑了笑,阮陽撇了撇嘴,各自往旁邊移了幾大步。
李老師歡喜地扶起小白臉兒,笑嘆道:“軍醫(yī)大人德才兼?zhèn)?,老身不才,畢生鉆研醫(yī)道著有一本《全醫(yī)經(jīng)》,真武雖崇武,但我行醫(yī)也救過不少武人,可見醫(yī)道并未沒落,軍醫(yī)大人雖醫(yī)術(shù)高明,但老身書中雜病,本草,經(jīng)脈通法,都記載得十分詳細,歲月沉淀的門道與智慧一定對見者受用?!?/p>
阮陽在一旁嘟嘴說小話:“李老師可真偏心,為何軍醫(yī)大人一來你就送他畢生傳承,難道您忘了是誰天天為你端茶倒水倒夜壺的?”
李老師皺眉,呵斥道:“你底子太差,若醫(yī)心能多穩(wěn)個一二十年,我照樣托付給你!”
“果真?”阮陽眼睛放光。
“老身豈會說假話?”李老師道,又沖小白臉兒作了個揖:“老身年事已高,再吹幾道寒風只怕就要駕鶴西去了,軍醫(yī)大人稍后,我讓阮陽替我將《全醫(yī)經(jīng)》取來送你。”
小白臉兒道:“多謝老師?!?/p>
阮陽扶著李老師離去,很快,醫(yī)帳前就只剩下狄云楓與小白臉兒。
小白臉兒一眼不眨地瞧著狄云楓,眸子清澈如水。
“干什么?”狄云楓幾經(jīng)無語道。
“你想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小白臉兒沖狄云楓笑道。
狄云楓剛想搖頭說不知道,誰知小白臉兒卻又來了一句:“那我們來交換?!?/p>
“交換?叫喚什么?”
“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把你的面具摘下來,”小白臉兒原地跺了跺腳,“我好像曉得你到底長什么樣,哪怕是奇丑無比也想知道?!?/p>
“無趣?!?/p>
狄云楓輕“嗤”一聲,跨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