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公子跳‘血玉飛花’一舞傾城,君賞悅目?!?/p>
“小女會琵琶曲,不如就此獻(xiàn)歌一曲?”
三個美人兒真抱來了古琴,琵琶,箜篌,當(dāng)著狄云楓的面兒,撥弦奏演,霎時間聲笙樂,美人吟,繞堂許久不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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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城·飛雪樓(二)
狄云楓很快便被這些美人兒簇?fù)戆鼑?,她們豐乳擠得狄云楓走也不是,去也不舍,各個都嫵媚地磨蹭在狄云楓身上,道:“公子,你就定下來吧?……”
“好了姐妹們,你們也真是,都壓迫得這位公子講不出話來了,快快散開,否則公子怎么給錢呀?”七七搡開一群女人,攔在狄云楓跟前,眨了眨美麗的鳳眼若有深意地望著他。
狄云楓若不是帶著面具,臉上一定洋溢著沉醉的緋紅,他不知覺地便將手伸進(jìn)胸膛里,取出四張五百兩的銀票擱在前臺,道:“我租三個月,剩下的五百兩就當(dāng)今日聽曲子的錢!”
七七趕忙翻身落下柜臺,接過狄云楓的銀票塞回錢柜里,笑嘻嘻地取下一間上等客房的牌子丟給狄云楓:“公子,不介意的話留個名字吧?這樣咱以后也好彼此稱呼呀。”
狄云楓接過房牌:“在下白莫離,白首莫相離的白莫離!”
七七沖之憨厚一笑,哪里還有什么魅色?更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我叫柳七七,是這兒的當(dāng)家的,咱這里的姐妹都當(dāng)家,只不過我精明算賬,便做了掌柜?!?/p>
這時,一個粉衣姑娘閃身而過,留一抹沁人心脾的女子香,她沖著狄云楓沉穩(wěn)地欠了欠身子:“我叫胡玉兒,是這座樓里的管事,若公子哪里不滿意,可直呼我的名字方可,我急速趕來?!?/p>
胡玉兒這移形換影的速度相當(dāng)之快,其武力絕不會太低。
方才那彈琵琶的姑娘亦起身走來,她身著貼身白袍,有著十分典雅的大家閨秀氣質(zhì),她抱著琵琶沖狄云楓頷首作禮道:“奴家名叫丁媛,是飛雪樓里僅剩的樂師,現(xiàn)在樓中生意蕭條,公子若是要聽宏樂只怕得等上一段時間了?!?/p>
丁媛這一把琵琶用得絕對不俗,不僅能彈出悅耳動聽的音律,威懾人心的音刀亦不在話下,她研習(xí)的功法大致與神樂傳承有所相同,武力不可小覷。
“我是唱曲兒的李香香,尋常顧客沒有三百兩銀子我都不輕易開嗓子的?!毕阆闵踔吝B說話的聲音都叫人心曠神怡,她若一展歌喉必定撩倒眾生。
“我是韓冰兒,我和媛媛學(xué)過古琴,能彈幾手曲子滴?!?/p>
“我是李淑,公子若看透了艷舞,聽透了唱曲,不訪來找我詩詞歌賦,咱可陪你魚水之歡,亦能如君子般把酒言歡!”
“我叫白小遠(yuǎn),我沒啥本事,但是我長得可愛呀……嘿嘿?!?/p>
“我是青檸,我會釀酒喔。”
“我是小金粒兒,骰子,牌九,馬吊,金花兒,客官想玩兒哪樣的?”
……
若一個男人
活在這樣一個后宮中,只要身體遭得住,那他一定是這世上最性福的男人。
三十來位絕色美人兒,二十來個花樣侍女,各個依次介紹著自己的名字與本事。狄云楓竟開始喜歡上了這兒的氛圍,這里可以是風(fēng)花雪月,但絕不會是過往云煙,這里小姐們從不見做作一面,反之大方得體,琴棋書畫,甚至連釀酒都會……狄云楓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招呼著眾女人道:“那就請諸位多多關(guān)照了,白某在此三月,還望與大家和睦相處?!?/p>
七七這會兒又跳出柜臺,很是感激地瞧著狄云楓道:“白公子可千萬別和我們客氣,您有所不知,涼城自十余年前蠻族入侵后便百廢無興,飛雪樓也隨之沒落下去,原先咱樓中的姐妹能有幾百人,可到最后走得只剩下眼前這三十來個人。今日若不是白公子雪中送炭,咱這飛雪樓的生意可真就沒法兒做了。”
狄云楓道:“那為何諸位不將舊址南遷?幾大洲中少不了繁華的城市,憑你們的姿色才能很快便會生意興隆的?!?/p>
七七苦澀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嘛,咱們都是些風(fēng)月女子,還起遷什么,立什么牌坊呢?”
狄云楓那就不再多言,七七也親自帶人去幫他整理客房,飛雪樓里廚子與樂師都跑光了,但好在這些才女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才沒一會兒便替狄云楓備了一桌子酒菜。